第六章 十年生死两茫茫（六）（2/3）

分了：“霜儿，你都不知道那个是谁，不用这么毒吧……”

至少在他看来，不论生前是什么，做过什么事，既然已经死了，那么过往也该随尘埃而逝，或许无法得到宽恕，但也没必要再强加伤害。

唐惜影见她如此，也只好把那的结局一并讲了，说不定叶晚霜听过之后就不会再有那般恶狠狠的想法了。

“我离开唐门之后听到过一些过于那个的事，我隐约记得一些，只是那个故事有些残忍，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们。”

“惜影姐姐，你但说无妨，我倒要看看那样一个到底能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叶晚霜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暗自认为再怎么残忍都未必能如她所言得到极刑的处置。

“那个姓楚，据说曾是江湖闻名的大侠……”

“呸！什么大侠！活脱脱就是一个伪君子！”唐惜影刚开就被叶晚霜打断了。

风昭雲看不过，站起来去把叶晚霜拉到了自己旁边，把她按在了椅子上：“霜儿，你让唐姑娘说完再骂也不迟，安静一点好不好？”

叶晚霜脸一红，自己双手捂着嘴，示意唐惜影继续。

“是一个中秋月圆夜，他的山庄一夜之间被血洗，山庄之内的所有男子均被折磨至死，而他也被废了武功，全身的骨尽碎，只能瘫在床上夜饱受剧毒的折磨，晚景倒真称得上是生不如死。没有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也没有知道他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只知他是死在了自己儿的手中。”

故事很简单，可是从这几句话中，风昭雲已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什么样的教出什么样的儿，能够做出弑父之事的也绝非善类。”

叶晚霜却认为那的儿大义凛然，在揭开父亲的真面目之后能够为武林除害，大义灭亲，是个有担当的。可她也就是在心里想着，依旧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

“风公子，如果你知道那个姓楚的对他的儿做过些什么，你就不会觉得她的做法过分了。”

“何以见得？”

“他的儿师承江湖隐士，习得的剑法十分妙，他觊觎那套剑法想从她儿的手中得到剑谱，然而那位楚姑娘并没有如他的愿，于是……”唐惜影顿住了，她不忍讲出那位姑娘惨绝寰的遭遇，每每想起都为之心痛。

“于是怎样？”叶晚霜充满了好奇，她想听后面的故事，问过之后又很快捂住了自己的嘴。

唐惜影沉默了很久，调整了很久才又继续讲来：“那个用自制的毒药废掉了那位楚姑娘的全部内力，迫她出武功秘籍，可就算是这样，楚姑娘也没有屈从。恼羞成怒的那个便伙同另外两个男一起凌辱了她……他们……他们……”

“他们三个……将……将楚姑娘囚于密室之中，用各种手段折磨她、摧残她，以致于她武功全失，容貌尽毁，身中剧毒，体无完肤，双目失明，不能语……”

“而楚姑娘当时不过是个尚未及笄的子……她……”

“唐姐姐，不要再说了……”风昭雲听不下去了，他早就明白江湖险恶，却没想到江湖的恶竟能至此，“虎毒尚不食子，何况还是个小姑娘……真的是一群丧心病狂的畜生！”

他的双手紧紧地扣住了两边的方桌上，青筋起，方桌边缘已留下了一排半月牙的印记。

而此刻的叶晚霜却没有咒骂，她的已泪流满面。

唐惜影见她哭得伤心，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了她的身边，用自己的绢巾替她擦拭着眼泪：“好了不哭了，坏已经遭到报应了，那位楚姑娘为自己报了仇，想必可以安息了。”

“楚姑娘能够逃出生天一定很不容易，一个武功全失的想要报仇也一定历尽了艰辛，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一定要受尽磨难，为什么……”叶晚霜哭得愈发大声，她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就好像她忍得那位楚姑娘一样。

姓楚的姑娘，不就是她心心念念一直在等待的那一位吗？

那位救她出苦海的子，那位她记忆中美艳动的子，那位在十年前将她安置于此保她衣食无忧之后便音信全无的子。

“惜影姐姐，你知不知道那位楚姑娘叫什么？”她啜泣着，迫切地想要确定饱受摧残的子究竟是不是她一直惦念的，“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时间太久，我不大记得了，你让我想一想。”唐惜影从未接触过那些，她所了解到的都是江湖的传闻，尽管传闻已被印证，可她始终认为这其中七分真三分假，而事实的全貌她无从得知。

除了局中，没有能够真正了解一个故事的全部。

“惜影姐姐，我求求你一定要想起来，求求你了！”叶晚霜拉着唐惜影的衣袖苦苦哀求。

她的泪眼汪汪，令唐惜影动容，绞尽脑汁在回忆她所听过的故事：“好好好，你别着急，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