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切为了存在(2/3)
的双眼,棕色的长发垂落了下来,遮蔽了算不上惊为天,但却宁静而恬旷的面孔。这样相似的眼眸让易卜拉欣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有趣……
“你叫什么名字?”
柔克塞拉娜低垂着眼眸。也许是怕她没有听清,年轻的贵极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
“柔克塞拉娜”见柔克塞拉娜并不答话,隶贩子殷勤的挤到贵
面前替柔克塞拉娜答道,瞪了一眼这个不识趣儿的
,仅仅是一瞬间,便想到了无数种调教
隶的方法。
柔克塞拉娜,意为“乌克兰”。
“您的智慧浩如烟海,比这低贱的隶不知高到哪里去了,岂是她们这些可悲又可怜的家伙能够置喙的。”
隶贩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脸上的皱纹犹如菊花一般绽开,谄媚而谦卑,他此刻的模样与被他任意斥骂的
隶毫无差别。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贵没有理会
隶贩子奉承的笑容,语气温和而令
心生好感,听起来犹如四月的春风拂过耳际。
“安娜斯塔西娅”柔克塞拉娜轻声答道,微微抬起,是那个刚才骑着高
大马的贵族,那匹高大矫健的骏马此刻温顺的伴在年轻贵族的身边,不时鼻腔中发出呼噜呼噜的呼气声,马蹄也不安分时不时刨两下地。
年轻的贵有一张英武而健康的小麦色的脸,一双剑眉下是高挺的鼻梁与黝黑的眼眸,看起来平平无奇。身上穿得也并不浮夸而华贵,不过胜在
净体面,左手似乎习惯
扶在腰间。
英武,这是柔克塞拉娜的第一印象。
而对于年轻的贵而言,面前名为安娜斯塔西娅的
并不像居尔
哈尔苏丹娜犹如春天永不凋零的玫瑰一样惊艳。
像,却又不像。
不过一双赭石色的眼睛格外迷,似乎时时刻刻都带着笑容,永远不会悲伤,明亮的好似珍珠。
但一粒珍珠是痛苦围绕着一粒沙子所建造起来的庙宇。
“晨意微寒秋渐,侧畔无事俏佳
”
柔克塞拉娜的脸颊微微泛红,在被克里米亚汗国劫掠沦为隶之前,她作为波兰的一个乌克兰
牧师的
儿,从没有
如此当面对她说出如此赤
的言语。
“你愿意跟我走吗?安娜,安娜斯塔西娅。”年轻的贵向柔克塞拉娜伸出了手“选择跟我走,成为这座城市的主
之一,或者留在这里,与她们一样。”
柔克塞拉娜顺着年轻贵手指的方向看去,在不远处的猪和哨声酒馆内,面色恭谨的吟游诗
们用鲁特琴奏响着欢快而动听的曲调,
美的地毯上,充满着异域风
的波斯舞娘赤着脚,如蛇一般跟随着节奏扭动着自己的娇躯,她们羞涩而魅惑的不断朝着几位贵
们传递着挑逗的眼神,一颦一笑都令
心跳加速。
贵们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的看见一位贵
十分熟稔的把一名波斯舞娘拉到自己身边抱
怀中,那名媚笑着的舞娘则如同蛇一般瘫软在贵
的怀里,举起
美的银质酒杯缓缓送到了贵
们的嘴边,喂着他喝了下去。
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奥斯曼贵族已经喝的醉眼迷离,却无所谓的和旁边的客高谈阔论:“
生有三大乐事,那便是吃肥
,骑骏马,
。”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看着那些大腹便便的贵们,柔克塞拉娜便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厌恶,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沦落到那种境地,惊慌与对未知的恐惧瞬间充斥了柔克塞拉娜幼小的心灵。
毕竟,她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但是……
“远东的赛里斯帝国有一位伟大的红色凯撒曾说:“存失地,
地皆存;存地失
,
地皆失。”年轻的贵
用他独有的语调娓娓道来“我也曾是一名正教徒,也曾和你一样是
隶。”
柔克塞拉娜惊诧的望着明显一副奥斯曼打扮的贵
,只听贵
继续说:“当你无法反抗时,不妨去适应它,如果连适应都做不到,又如何改变它。”
“蒙上鲜血与灰尘并不可怕,失去了方向和指引才是最可怕的。上帝并没有抛弃你,祂指引了另一条路,一条通向黎明的坦途。”
“苏丹来自特拉布宗,而我来自正教,我们都不属于君士坦丁堡,但我们却都成为了这里的主,现在一个可以让你成为这座城市的主
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而你所需要的就是抛下你的过往,皈依圣门。”
听着贵耐心的规劝,柔克塞拉娜想起了三百年前耶路撒冷被阿尤布王朝的萨拉丁攻
沦陷之时,提尔的威廉主教所说的一句话。
也许……也许我也可以假意改信,后悔过………
存在就是一切,一切为了存在。
柔克塞拉娜望了一眼不远处充满暧昧的酒馆与里面风骚的舞娘,越发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所谓的贵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放
,他们大肆谈笑着,许多在柔克塞拉娜听来粗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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