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灾荒(1/2)
1963年春,妈妈10岁。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海拔一千多米的木鱼山上白雪还没有融尽,刺骨的寒和揪心的饿折磨得欲死还生。
妈妈穿了一双鞋起床,十个脚趾
和脚背一起
露在冷冽的寒气中。她搓着冻得发红的双手,瘦骨嶙峋的手指裂开一条条小
,渗出丝丝血珠凝固在冷气中。
火柴盒在妈妈的手中也冷得发抖,一根掉了一半火药的火柴棍被抽了出来,妈妈小心的握在手心,对准火柴盒侧面的黑色条块用力向下划拉,“嘶”,火柴冒出彩色的星花,美极了,带来一点点的暖,舒服极了。妈妈赶快用双手捧住那摇曳的火光极怕被这寒气给灭掉。可是,一
寒风从两指的缝隙中吹进来,那温暖的火苗摆了摆妖冶的身姿还是熄灭了。妈妈心痛得想哭,她把留有余温的火柴
捧在手心,享受着那最后的一丝温暖。等到寒意又起时才划燃了另一根火柴,虽然仍是只有半个
的火药,但这一次火柴棍顽强的活了下来,没有再次熄灭。
妈妈抓起地上褐色的松针叶用火焰去点,微弱的“咝咝”的几声响后就只剩下几条细小的红丝,红丝挣扎了片刻便慢慢裉去了自己的芳华。妈妈手中的松针叶又恢复成褐色,一切努力只是让它们再多了一些焦炭的黑色,天似乎更冷了。
妈妈又搓了搓手嘴里开始埋怨:“怎么又熄啦”。她的眼中闪动起泪花,再过一会儿爸爸、妈妈就要起床啦,接着就是弟弟妹妹们还要等着她去照顾,起床大半天连火都没点燃就更别说煮饭了。
妈妈稳了稳急切的心重新点燃火柴,又将火苗移到刚才那把松针叶上,“哧啦啦”的燃烧声好悦耳,妈妈笑了,一笑幸福的泪光就出来了。
她立马用火钳将松针叶夹进土灶中,又在上面覆了一层又一层,再小心翼翼的用火钳翘起一个来,她不知道这样做的目的会让氧气进
,能让柴充分燃烧,她只知道经验告诉自己这样做火会越烧越旺。
十岁的妈妈瘦瘦的、矮矮的,一米三的个,四十斤不到的身体。
火燃得更旺了,灶孔溢出的火光照得她红红的,全身暖和极了。妈妈也有了劲,端来一根小板凳搭在高高的灶台下面。一瓢一瓢的井水被她从石做的大水缸里搬运进大铁锅中。木制的大锅盖足足有十多斤重,妈妈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移到大铁锅上将上面盖了个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终于可以放松一会,舒服的坐到灶孔前烤一下火了。妈妈满足的笑着,额上居然渗出几颗汗珠来,接着就听见她爸爸也就是我外公狮吼般的声音:“起来得啦,一个个懒虫快点给老子滚起来。”外公吼完就传来几声“哇哇”大哭,是个孩的声音,又传来抖动着安慰的声音:“哦哦哦妹娃莫哭,妹娃莫哭,姐姐给你糖糖吃。”
孩的哭声还没止住呢,婴儿的哭声又响了起来,还混杂着一声声猫叫,狗也跟着吠开了。
十来分钟后陆陆续续传出下楼的声音,木梯“噔噔”的响,那音调时疏时密,很是动听,妈妈笑了,像是幸福的味道。
一个长胡子男来到妈妈身边,揭开锅用茶瓶装了一瓶沸腾的开水,他就是我的外公。
说起我的外公,不大不小也算得上个物,带有那么一点点传奇色彩。
他的传奇生得从他结婚生子这件事儿说起。
外婆刘晓兰并不是喻家用八台大轿抬进门的,她是外公在十六岁那年用自己刚刚长硬的脊背从隔壁村背来的,进门那天刚好是外婆的生——十九岁生
。我的外婆不偏不倚刚好大我外公三岁,应他们的老话
大三抱金砖,从此喻家就会
丁兴旺,财运亨通啦!
事实尽如意,我外公就真在十六岁那年荣升为老爹啦——一个十六岁的爹,至今想来我仍觉不可思议。更让
不可思议的事还在后
,我的外公在那年用三亲六戚的话说就像走了狗屎运似的,好事成堆,不仅当了爹还被提拔成了民兵队长,没过多久再次被选举为生产队长。
一个十六岁的娃娃配上爹、民兵队长、生产队长的称号,怎么琢磨都像是红孩儿推着手车在玩过家家,可我外公却不是顽劣胡闹的红孩儿,他硬是凭着一念执着造出了一个班,一个排……
有了大姨妈之后外公就在做爹这条路上着了魔,整整努力了二十多个年,直到小舅舅错把大姨妈的长
叫做姐姐。外婆终于羞红脸提出了抗议:“当家的咱们别再生了吧,你看咱们外孙
都比咱们儿子大了,我听永红叫喻福舅舅都觉得别扭。”
外公这时才恍然大悟:“你不说我还没注意队里好像是没喊‘多力量大’了,说是要改成‘独生子
光荣’啦!”
那时的外公刚四十出,嘴上叼一个花甲老
才会钟
的烟斗,
上包一根白布条,围了一圈又一圈只将
顶露在外面,光溜溜的很是招风,我不知道改怎么形容,后来我的
儿看见老外祖的照片才从她嘴里知道,那叫“地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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