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匣中自解君忧惑 书内深藏国秘辛(2/5)

悦目,于是还是点了点应道,“嗯,美极了。”

他的语调非常地平缓,将殷色可顾左右而言他所造成的不快,强行压在了发自真心的赞许里。

然而殷色可又怎会听不出来?但她并不以为意,继续问道,

“那我和瓠姐姐,你喜欢哪一个?”

这个问题的难度系数和时下公认最无解的难题——朋友和亲妈掉水池题,完全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庆云被惊得张大了嘴,他这种初经世事的雏儿,哪里招架得住这种不知道该算是表白还是挑逗的问话?顿时囧得连自己本来要问的正茬都忘了。

他心中的小鼓一直在敲打着:我是应该回答都喜欢吗?

虽然比较接近事实,但好像这样回答太讨打了。

那君子一些以理力争,说我认识瓠师姐在前,所以喜欢她多些?

不行,那她会不会面子挂不住和我绝

如果夸张一点,直接说殷姑娘你最美,我庆云一见倾心?

这会不会太谄媚,太轻薄?

我,我,我,到底该怎么答?

他脑中虽然不停闪过各种答案,却仍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然而这样刻意地克制,本身就是一个非常古怪的表,只是他自己无法察觉罢了。

好在他小时候随陈叔读过不少圣贤书,千般念转过,总还是能留下几句靠谱的,

“啊,在下和殷姑娘还是初识。

其实说来,我和瓠师姐认识也不算太久,不过数而已。

之间的欣赏仰慕,并非一朝一夕,一事一晤。

虽然二位姑娘都是秀外慧中,无论样貌阅历都是我所仅见一等一的奇子。

但要回答这个问题,似乎还太早了些。”

殷色可望着他故作老成的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听他娓娓道来,目光里却满是嘉许,颔首应道:

“没想到庆师弟片刻之间竟能如此应对,倒是让我颇感意外呢。”

说到这里,她微微叹了气,眉微蹙,声调忽然转而惆怅,

“不错,喜欢一个,不在一朝一夕,一事一晤,需要寻找许多更层的契合。

但恨一个,往往却不需要,不需要了解对方,不需要了解原因,只要一朝一事,便足以定论了。

所以这并怪不得庆兄弟,你说是也不是?”

庆云忽然明白,原来这丫绕了这么大个圈,是在这里下了个套给他。

不过仔细想来,殷姑娘说的也并不无道理,难道,

“那么,姑娘的意思是,当年家父有做过什么错事,所以……”

殷色可幽怨地摇了摇,打断道,

“不,庆师伯是个好,是个英雄。

和令先祖庆轲先生一样,是个大英雄。

可是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好和坏,善与恶的对立。

比如说,庆轲先生是侠之大者,他刺杀秦王,那么秦王就是恶吗?

刘邦项羽伐秦,刘邦又与项羽相杀。

他们当中哪些属于善,哪些属于恶呢?”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庆云不由语塞。

他努力地思考着,把两条眉毛紧紧绞在一起,片刻后才答道,

“这是不同的,江山社稷,天下家国这等大事,确实无法分辨那么仔细的。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令尊当年谋刺的是一个和江山社稷无关的乡野匹夫么?”

这一次殷色可打断得颇为决绝,并没有给庆云留什么面。

庆云吸了一气,想调整一下自己的思路,想把对话重新引回自己预设的问题,

“好吧,那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不想谈对错,但我,我觉得我有权知道真相。”

外面叩门声响起,想来是风已过,暅之回来了。

殷色可颇有意地望了庆云一眼,便转身去开门,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答案已经在你手上了。请尽量多留一些耐心,像决定是否该喜欢一个一样,去决定是否需要恨一个吧。”

暅之望了一眼殷色可决绝的背影,又瞧了眼庆云,约莫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便转身掩了门,问道,“怎么,聊得不开心?”

庆之把方才大概的形解释了一遍,然后懊恼道,

“哎,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怎么就,怎么就,当着她的面我就是说不出

什么家国正义,我不管那些有如何?

难道我就不可以为父亲讨一份公道?”

暅之见庆云的绪有些控制不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并没有说你不可以,或者不应该报仇吧?”

庆云愕然,怨气似乎平复了几分,“那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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