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月落乌啼，人入章台（2/2）

按理来说，是她这个做郎的更难接受这样的落差吧，华音毕竟是婢，可以选择在月章台做个打杂的，不必那炼狱，可作为郎的柳如是，却没有这样的机会。

上巳节前，柳如是必须想办法逃离月章台，至于身边的婢华音，若有机会再论吧。

柳如是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揣度华音，她的姐姐因为柳如是而死，想死的活下来了，不想死的却被牵连，华音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柳如是实在没有把握。

叶伶与华音是因为柳府，才了章台，叶伶也是因为柳如是，才枉送了命，此时都是罪，哪里还有上下之别，想要华音的忠心，柳如是付不起这份代价。

“君真是泥捏的子，任由月章台官摆布，难道还指着遇上什么英雄救美的好事，还不如净净的走了，君若是害怕路上寂寞，华音愿跟着君共赴黄泉。”

若华音说的是真心话，那倒是个忠心的丫，就是见识太浅薄了些。

她羡慕柳如茵可以不月章台，却不知柳如是这个堂姐以歌姬的身份了王府，能得到什么善待。

舞姬歌姬都是隶，自己本身就是家族的财产，若是惹了主家不悦，还不是随意处置，哪怕丢了命，主家也只需往官府一报，送上一份罚银，你这个来世上走一遭的价值，便是结束了。

留在月章台，这里好歹也是官衙，往来皆是大们，管理舞姬歌姬的官照章办事，不会因各种莫名的原因，枉送命。

一个没有家族倚靠的孤苦子，留在月章台反倒成了活下去的保障。

“寻死到是轻易，可是若连试一试都不做，便放弃希望，是不是太懦弱了些。”

柳如是重新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她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一切端看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