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启程（2/2）

都已齐备后，李屹又叫来两名驿兵，对宋通说道：“陈晖、段晏，伴你同去凉州。”

说着，他把宋通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他们二只是出夫役来的，我令他们侍奉你左右。有杂事你尽管要他们去做，却不必跟他们多讲什么。”

宋通暗自慨叹：做个小官，也就有服侍了。

李屹想起来再嘱咐着说道：“遇到阿史那博恒，就说你已脱罪，前去河西做事。”

点称是后，宋通招呼陈晖、段晏，一起牵着马匹出城。

到了长安城的开远门外，宋通三与李屹拱手道别后，翻身上马。

“稍等！”李屹中说着，匆匆走到城濠边，从岸边的柳树上折下几根枝条，递到宋通等手中。

折柳送别，是们借“柳”、“留”谐音，来表达依依不舍之。

宋通接过柳条，冲李屹点示意后，就用这支柳条轻打马腹。马匹随即迈开蹄子，“嘚嘚”地小跑起来，扬起一阵微尘。

马匹催动，惹得附近树林中觅食的几条野狗，追在后面狂吠一通。

骑出很远，宋通勒紧马缰绳，回身看去长安城。

巍峨的黑色飞檐的城楼，灰色的高大城墙，如同一猛虎，雄踞于天地间。

城濠两侧的翠柳，枝条在秋风中摇曳着。李屹仍站在桥边，不断地向几挥手。

宋通也挥手示意，再招呼身边的陈晖、段晏，打马西行。

距离背后东面的长安城越来越远，三渡过渭河，进城西的龙首原。

行经秦阿房宫、汉上林苑等旧址，宋通在马上向北望去，只见连绵起伏的土丘，种着大豆等物的田野。秦、汉往雄浑的气象，早已然无存。但旧景不在，也应该是化作了长风，在龙首原上鼓着。

一条小路，从驿道中分出。槐树、梧桐、柳树等杂的树林后面，就是埋葬宫廷中死去宫的坟场。这条小路，就号为“宫斜”。

见宋通张望周边景致，段晏拱手后，着急地说道：“宋傔史，总有说，风雨天时，这里有歌唱哭泣的哀怨声。恐为邪气作祟，我等快点离开这片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