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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儿？”
“林城沦陷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莳七掸了掸身上的灰，淡淡道，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面上的云淡风轻永远都是装出来的。
程彦笙脸上的笑也瞬间
然无存，他从
袋里掏出烟盒点了一根：“江州也是，我家的粮行全被占了。”
外
炸轰鸣声不断，她和程彦笙躲在这一隅，
军的空袭好像对准的不是南京城的大街小巷，倒像是雨花台军区的方向。
“狗的本
！”程彦笙狠狠吸完最后一烟，将烟扔在地上。
这是她认识程彦笙以来，第一次见他骂脏话，印象中的程彦笙总是发梳得光亮，戴着金丝边眼镜，身穿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文质彬彬的样子。
现在，她和他都极其狼狈，她不再是司令的千金，他也不是家财万贯的小开。
世从来都不把当，谁也不能独善其身。
“南京也不安全了。”
莳七抬看看天，浓浓的炸烟雾遮住了原本的天空。
也不知过了多久，顶上军的轰炸机终于飞走了。
“我该回去了。”信厚一定被吓坏了，小蔚一个怕是哄不过来。
程彦笙一把拉住她：“你住哪儿？”
莳七回眸看了看他，“以后再见吧。”
“你和谁一起的？”程彦笙不依不饶的问。
莳七也不理他，只是往回走。
“我来找以良的。”
程彦笙就像个牛皮糖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她，怎么也甩不掉，莳七终于松了。
程彦笙听了，一副看到鬼的表
。
莳七直觉他知道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宋以良七月二十六号就回林城去了。”
“你怎么知道？”
“他走的时候，我正好看见他，他说要回去找你和赵司令。”接下来的话他没敢说，宋以良定然和她错过了，可现在林城又沦陷，只怕凶多吉少了。
莳七眸色一暗，他果然回林城了，他是二十六号离开南京的，路上还有几天的时间，而她正是二十九离开林城的，只怕她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回到了林城。
“鹤清，这兵荒马的，你一个
也不安全，我跟你一起吧。”
莳七没有说话，程彦笙毕竟是个男，有他在，有些事会让放心很多。可是程彦笙和江怜南算计过她，她不知道该不该信。
第十七章攻略民**阀（十四）
莳七想了一晚上，终于听了小蔚的建议，让程彦笙跟着她们。
程彦笙高兴得不行，当即就搬到了她们住的旅馆，住在她们隔壁房间。
他自然是有私心的，宋以良现在凶多吉少，他守在赵鹤清身边，总归是有希望的。
“接下来怎么办？”小蔚有些无措的问，她们本来就是来找少将的，现在少将又回了林城，生死未卜。
沦陷区现在不能回去，重庆路途遥远，加上流民四散，程彦笙虽是个男的，却是个十足的知识分子，顶不上什么用，若是去重庆，实在是下策。
“留下来。”
“对，留在南京。”
程彦笙很高兴和莳七想到一块儿去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心有灵犀一点通。
南京至少最近几个月是安全的，尽管轰炸不断，可毕竟是政府所在，而且莳七知道，十二月之前离开南京就行。
而且莳七在想，宋以良回到林城，必定会听说她已经来了南京，她若是再离开南京，估计又要错过了。
正当他们做出留在南京的决定时，第二天南京就迎来了军的大规模空袭。
耳边尽是炸弹的轰鸣声，莳七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的，几乎听不见说话。
沦陷区不安全，南京也不安全，小蔚鼻子一酸，终于撑不住嚎啕大哭。
程彦笙和莳七都没有安慰她，也许让她哭出来是好事，总好过憋在心里，最重要的是他们早就不想说话了，巨大的震动震得顶上的灰簌簌的往下掉，一张嘴就吃进去一肚子灰。
莳七捏了捏怀中信厚的小手，信厚抬起小脸，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看着她，继而也用
呼呼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她。
旅馆的老板很好，防空警报刚开始响起，他就一个个房间敲门，让他们躲在旅馆的地下室里。
沉默，地下室挤了十几个，却尽是漫长的沉默。
没有开，巨大的轰鸣声已经让他们麻木了。
是小蔚的哭声打
了死一样的寂静，紧接着便是其他旅客低低的啜泣声。
“别哭了，嚎丧啊！”一个身穿旗袍，发烫成卷，打扮得十分艳丽的子不耐烦的骂了一句。
旅店老板扯了个笑：“您多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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