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有白狐（1/2）

终南山主峰高约千丈，在半山腰时就已云雾缭绕，雾浓之时伸手不见五指。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山中讨生活的皆出而作，落而息，倘若遇到大雨便会就近找地方躲藏，如果是大雾更不会妄动，山石陡峭，一下失足可是有命之忧的。

后宅村有一穆姓采药少年，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村不知他名字，都喊他穆小哥。穆小哥长相还行，就是有些黑瘦，吃了上顿没下顿。好在有邻里接济，这子也不是没法过。

穆小哥起先是打柴为生，村里柳郎中见他孤苦，便传了他识药采药的本领。这采药比打柴难，危险系数也高，但万一采了好药就能得好些银子，穆小哥一般两手准备，有药采药，没药就打柴，总不至于颗粒无收。

这一，穆小哥照常进山采药，运气不错，采了几株有些年的黄。这辩识黄年份得看鳞茎数量，鳞茎就是黄根部每年长出的凸起，就像树木年一般。所有鳞茎数量之和就是黄年份，穆小哥细细一数居然有30年药龄，不由一笑，傻气直冒。这卖给柳郎中就又能存些银两了。

天色还早，穆小哥哪里还想多呆，找了条小径就想下山找柳郎中去。谁知行了一段路，忽然下起大雨。他赶紧用油布把背篓遮严实，这附近就有个山，得去避雨，不然这黄可是要淋坏的。

穆小哥紧赶慢赶总算到了那处山，蹲在大喘气时，才发现里面已经有在避雨。

“黄，黄大爷，您老早到了啊。”被叫做黄大爷那正是之前陆道遇到的老樵，三年后的老樵褶子更多了些。

老黄见是穆小哥，不由好笑道：“你小子自小吃百家饭长大，额里是不是有珍珠子，我老黄躲这里弄野味，恁被你寻来了。”

穆小哥起先不解，再一看地上躺着两只动物，一只雉，另一只毛色纯白无一丝杂毛，看不到脑袋也不知是什么野味。一下就了然，嘿嘿一笑，抬手就去抓那白毛野味。

手刚伸一半，就被老黄用烟枪拦住了。老黄那黄牙已经所剩无几，说话漏风，“可不敢这样剥白毛畜牲的皮，等雨停了，我得找余老三去弄，他剥皮在行。这一身白毛可是个稀罕物，弄坏了可就卖不出银子了。”

“黄大爷，这是啥稀罕物，说来听听。”一下熟络后，穆小哥也不结了。

“得，今个高兴，我就跟你说道说道”老黄的手也没闲着，把那雉丢给穆小哥，示意他些拔毛的活。

老黄美美的抽了烟，一阵云雾缭绕后便打开了话匣子。

今天天还没怎么亮，大爷我就去山涧打柴。刚劈了几斧子，就闻顶有雷声滚滚。抬一看，差点把斧子丢了抬脚就跑。老黄卖了个关子，没接着往下说，抽了烟。

穆小哥一愣，停了手中活计，问到：“看到了啥？”

那烟雾再次缭绕后，老黄接道：“天上连朵乌云都没有，有一个老道就悬在半空，他手中拂尘挥舞一下，就有一道闪电划过，声势骇。”

“然后呢？”穆小哥苦等下文，就不见老黄开，急得他开始刨根问底。

“然后，天上就掉下来这么一只白毛狐狸，被大爷我捡了就跑。”

老黄这故事也忒简单，穆小哥傻愣了半天，突然问到，“这就是那老道士用雷劈下来的狐狸？”

老黄想了想，答道：“应该没错。”

“那这狐狸不会是妖怪吧”

穆小哥这句话把老黄吓得一哆嗦，他握烟枪的手明显有些抖，嘴里还不信道：“没这么巧吧，说不定是误伤呢。”

“哦，那这雉也是被雷误伤掉下来的？”穆小哥拎着手中的问道。

“这哪能，这雉是我在林子里下套抓的。”老黄信誓旦旦，但仔细一想穆小哥的话，有种莫可名状的凉气从他尾骨那升到夹脊处，顿时浑身发凉，他两眼呆滞，“这狐狸不会真是妖怪吧？”

“怎么，黄大爷你怕妖怪？”

“怕，怎么不怕，难怪这狐狸有两条尾，还好已经死了。”老黄的绪稳定了下。

“那你还要剥它的皮卖钱，不怕它缠着你？”

老黄刚稳定的绪又开始波动，两手瑟瑟，几乎用求助的语气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那就只有两个方法了，一是找到那老道士，由他解决。第二就是将这狐狸埋了土为安。”

穆小哥丢下这句话，站了起来，“这雨也小了点，我还是先下山去了，多谢黄大爷盛款待。”

见穆小哥要走，老黄哪会让他如愿，此时已经哭丧了个脸，“那仙长我倒是有一面之缘，可如今我拿了他的猎物，怎还有脸再去寻他。还是第二条妥当，让那白狐土为安，说不定还能积下德呢。”

穆小哥呵呵一笑，“那更应该您来做不是，这样才显得心诚啊。”

老黄顿时语塞，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