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皆倒戈（2/2）

背盟，直言要袭取美稷，美稷城中守军只有四千，恐难抵挡，让他先回军与右谷蠡王汇合，等待后续调令。

大且渠不敢耽搁，与刘宣迅速转向，轻兵快行。孰料半路便听有逃民说，美稷一落城，瓯脱泉坦出降。听闻消息，大且渠眼昏沉，只觉颅内飞来横石，良久才缓过神来，他当即大骂：“栾提氏自掘坟土，竟以葬我耶？”

但慑以单于积威，他向朔方发书后，仍旧率军南下，意图牵制汉军一二，等待单于大军回援再做打算。孰料竟在城野与铁弗相遇，他问与自己同行北上的赫连赤后：“赤后，是你下令调众来援？”休屠王死后，赫连赤后便是铁弗领袖。

赫连赤后摇首否决，也诧异回道：“我与你一路同吃同住，何曾下令过？”他以手遮眉，眺望远处铁弗数目，猜测说道：“如此数目，肤施奢延几县怕是走空了。大概是单于也知晓消息，令他等出援吧。”

大且渠狐疑道：“肤施远，沙南近。我等四前收到调令，今便到，已不能更急，他们哪里有时间出兵？”刘宣在两间话说：“许是我们的调令绕了一段歪路？”他随即又催促说：“总是单于征调而来，我们先行合兵要紧！陈师好用奇计，莫让他拦截南北，逐个击！”

大且渠想了一阵，同意左逐王的想法。便远远地绕开城池，策马向南行去，铁弗见状，稍稍停顿了片刻，便也迎着且渠前来汇合，两军汇合在城野西郊。

初夏已至，阳光也透出几分毒辣，大且渠与刘宣、赫连赤后等几名将领出阵走到最前，尘土蒸腾下，牧与湳水俱泛着波光，刺的且渠睁不开眼，他们只见对岸的铁弗顶着一个偌大的麾盖，从湳水最浅处踏马而来。

赫连赤后见状对大且渠笑道：“那是呼利拔的麾盖，看来领的是赫连凡莫，他家与呼利拔是姻亲，呼利拔死后，这些东西都归他了。”大且渠打量着麾盖，不禁摇首失笑，对两说道：“麾盖若非有诱敌之用，不必如此招摇，鼓舞军心，适用即可。”

两都知晓他想起隗湖会战，都颇为识趣地吹捧道：“大且渠智冠国中，寻常如何识得。”

等到铁弗的麾盖过河，几迎上前去，赫连赤后与为首一相拥，随即指着顶上麾盖笑道：“凡莫，你怎么把这家伙翻出来了，于夫罗最近心眼小得狠呢！他要是想起呼利拔，怕是要扒你一层皮，连护身的斫刀都保不住。”

赫连凡莫拉着赤后的手笑说：“怕什么？如今天气酷热，我恨不得如蛇蟒般般连蜕三层，更何况军中还有贵，我这才取了麾盖为其遮阳呢！”

赫连赤后脸色一变，心道莫不是单于的亲信？自己方才那般话给别听见还好说，给这帮听见，自己怕才是追悔莫急，少不得又要财了。

他正懊恼间，赫连莫凡让身后骑士让开位置，将几带到麾盖之下，孰料影幢幢之中，一安坐麾盖之下。大且渠正欲行礼，但随即大惊失色：那他识得，哪有什么单于亲信？却是白波韩暹！韩暹对他们展颜笑道：“几位好久不见。如今朝廷正是用之际，不知几位是要做忠臣？还是要做逆臣？”

还未动作，几柄斫刀已架上脖颈，大且渠几不敢反抗，便只能任由韩暹施为。

见且渠直接为韩暹收编，刘备欣然出城相迎，与赫连凡莫、韩暹两并驾而归，汉军由是军势大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