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迫于龙山（1/2）

刘备想法虽好，次也颇有成效，但随后五，攻城进度都止步于此，黑山军虽然数众多，但攻城时的伤亡实在太大，不过几下来，便折损了数千，军帐中不时拾掇出带血的箭与腐烂的残肢，嘶声的悲嚎与孱弱的呻吟充斥着众的耳廓，纵使刘备军营与黑山军营相隔二里，也都难以心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晋阳城前的鼓声依旧隆咚不歇，鼓皮已经换过三道，擂鼓的力士已换做四班值，即便如此，擂鼓力士仍心力瘁，几下来个个脸色苍白，食不甘味，走几步路就觉天旋地转，倒地不起。

只是汉军支撑不住，晋阳城上的胡更是支撑不住，汉军能在城下进行换，但远少于汉军的胡军却并不能休憩。前两，呼延卜安先前还能强撑御敌，两后整个都浑浑噩噩，不知身处何处，唯觉双目肿胀，颅中昏沉，随时都会栽倒不醒，只有在汉军换班之时能浅寐片刻。

好在有一名当户立起大釜，在釜中一脑倒牛羊，又加鹿角、黄芪、枸杞等药材，昼夜不断地熬制酪浆，供胡饮用。饮酪浆后，匈守军热血上涌，浑身燥热，竟又恢复力，汉军攻势不停，却又被守军守下三。

当然这只能暂缓胡现状，双方都心知肚明，只要时久，汉军迟早能城克胜，只是如今匈大军回援，汉军最缺的便是时间。如不能速攻城，匈内外包夹，汉军便有全军覆没之忧。

于是更加奋力攻城。昼攻不利，汉军便尝试夜攻，高顺成廉趁夜色攀城，一度夺下门楼，呼衍于勒都便将冷油淋下云梯，将架好的云梯烧毁，随即包围门楼，刘备忙让十来辆粮车堆满荒淋过凉水，停至城楼之下，夜袭汉军跃下门楼，侥幸得活十之六七。

云梯屡次不成，汉军又多制冲车，试图撞坏城门。奈何晋阳城门以铁铸成，门闩重达八百斤，无论冲车如何冲撞城门，偌大的三丈铁门依然岿然不动，徒劳耗费汉军力财力而已。

除此之外还有水攻土攻等城之术，只是无不耗时费力，城时间数以月计，对刘备而言皆不可取。刘备甚至不惜让关羽在城上抓了一名匈俘虏，问他须卜单于是如何城，答案却是十万大军四面围攻一拥而上，原太原太守盖笃招募乡勇，勉强守城十后，便在夜中缒城而逃，被须卜单于抓获斩首，晋阳城当即开城投降。

刘备关羽等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很快攻城时间就来到了第七，刘备不得不痛苦地承认一个事实：在匈主力到来前，自己是不能攻下晋阳城了。他虽是令城前擂鼓照常，私下里却是不得不与吕布于毒白绕等商议如何撤军。

“再战三，必能攻城池，如今撤军，如何能让甘心？”吕布抽刀砍地，忿然说道。

“如今撤军，刘校尉战前所言之晋阳财货，我等如何得之？”于毒沉默不言，白绕在一旁皱眉坦言问道。此战黑山军本无意参与，只是二帅为财货所动，方才合兵同围，如今黑山军死伤甚众，除却刘备所赠的牛羊外却一无所得，这让两极不甘心。

刘备先回答白绕说：“大丈夫一言九鼎，刘备虽不算大丈夫，亦知无信不立的道理，二位与刘备素昧平生，却愿与我同袍血战，刘备心中感念万分。酬谢二位乃分内之事，只是如今备率军在外，粮辎重事关同袍生死，此时不能妄动，待此战了结，二月之后，我当以千金酬谢。”

说罢，刘备切出指血，从甲胄上解下一块铁片，以血手书道：“中平五年，涿县刘玄德负千金于黑山同袍。”随后递予白绕，白绕还欲有言。但身侧于凤不做言语，张飞又在刘备身后对他瞋目怒视，他心中凛然，便收手对刘备说道：“刘校尉的信义，我也是素素有知，既然刘校尉如此言语，那我等愿等刘校尉两月。”

说罢便同于毒起身离去，等离开汉军帐中，汉军旗愈行愈远，白绕终于问于毒道：“方才你为何在军中不发一言？”

于毒面色沉，对白绕说道：“就在两个时辰之前，大帅信使潜我帐中。”

白绕大吃一惊，他们此行太原劫掠，虽是私自行动，但黑山贼各部向来各行其是。若非朝廷大军压境，黑山贼有灭顶之灾，张燕纵然作为领袖，亦轻易不会对麾下渠帅下令。此时张燕来信，背后的含义实在是耐寻味。

未等白绕继续追问，于毒将张燕来信内容和盘托出：“大帅说，匈单于须卜愿赠万金于我军，望我军与城中胡联络，阵前倒戈，将汉军尽数围杀，事成之后，匈将遗我军以凿台城。”

“......”白绕默然片刻，反问于毒道：“你打算如何做？”

“如今官军已准备撤围，与城中胡联络恐怕难以成行，要想反戈一击，必须调好好时机地点，依我看来，不如等汉军进军在前，我等尾随在后待汉军在晋水过桥渡河之际，我军起......”

话未说完，白绕一拳狠狠打在于毒脸上，于毒毫无防备，硬生生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