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恶龙番外（2/3）

他曾经流乞讨饿到险些死亡的时候没怜悯他、他曾经被殴打欺辱的时候没保护他、他曾经掉进冰窟被嘲弄的时候是他自己爬出来的。

如今这个可笑的、善良的圣骑士通过了他所有的考验，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绝望、厌恶、嘲讽等负面绪以外，凯撒第一次体会到了一种奇异的兴奋。

这个圣骑士太有意思了。

凯撒兴奋到骨都开始战栗。

他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圣骑士。

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再看看她这样严肃正义的，是不是也会有一天堕落、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众叛亲离不得所、看看若是真有那一天，她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正直。

太有意思了，这比抓走落娅回到黑暗森林，去肆无忌惮地惩戒那群恶龙有意思多了，甚至比消除威胁自己的把柄、保护自己的命还要有意思。

于是凯撒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他尾随圣骑士，找到了落娅公主，但是在化身恶龙的那一天，他没有理会那矫揉造作的所谓命定公主。

他抓走了圣骑士。

圣骑士从小接受了最好最优秀的教育，而且手握圣剑，是大陆最强的守护者。

全盛时期的凯撒都未必是她的对手，更何谈为了走出黑暗森林，封印了力量的他。

但没关系，他知道圣骑士一直想去黑暗森林，她会妥协的。

果然，圣骑士并没有反抗，她甚至在发现圣光无法伤害到自己后，真的信了自己是一条善良的恶龙。

凯撒笑得得意。

其实一直到那个时候，他想的都只是好好捉弄一番这个圣骑士，看她虚伪的善良究竟能持续多久。

事的改变是在圣骑士先后救下他和米兰公主的那一天。

她一剑刺穿恶龙的胸膛，又在凯撒心神恍惚的时候说她要去照顾米兰公主、说她要离开凯撒独自寻找恶龙族聚居地。

凯撒怎么可能接受。

他才刚刚因为圣骑士一剑刺黑暗的英姿目眩神迷她就要走、他才刚刚对圣骑士放松心防她就要去救另外一个。

恶龙血脉里的独占欲让他无法忍受。

他终于意识到，圣骑士太博了，她的圣光不止照耀他。

他只是她普渡的众生里，最平平无奇的一个存在。

凯撒第一次开始在意什么东西，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被照顾。

这个单纯到有点傻的圣骑士既然招惹了他，就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脱身离开了。

幼年的再祈求也无法被被关注的经历让凯撒无法忍受自己在意一个比那个在意自己的多。

于是在他烦躁地看着圣骑士心照顾虚弱的米兰公主的时候。

一个让他后来后悔一生的念出现了。

——他要让这个圣骑士上他、心甘愿为他献祭。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圣骑士会为他背叛灵魂、背叛信仰，凯撒就兴奋得灵魂都开始战栗。

他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和乐趣。

他要让圣骑士眼里只有他一个，他要让圣骑士为她泛滥而不合时宜的善良付出代价。

凯撒最初的想法就是那样幼稚而恶劣，接着他几乎没有丝毫道德底线、肆无忌惮地利用着圣骑士的善良、变本加厉地假装诱惑着单纯的圣骑士。

他像一个从来没有吃过糖的小孩，一旦嗅到一点甜味，就要追着喊着，恨不得把别沾了糖渍的手都咬下来生生吃掉。

他成功了，圣骑士对他越来越好，甚至教了他变成类的法术，甚至愿意松把他带到类大陆。

太可笑了，居然真的有这么天真的骑士。

凯撒本来也是个从小没关注没的小可怜，可他仗着圣骑士的纵容和不设防，洋洋得意地闯进了那个呆板的圣骑士的内心。

他亲眼看着圣骑士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温和，甚至掺杂上几分圣骑士不该有的愫。

他觉得很得意。

他对圣骑士稀薄的、连他自己都不能辨别清楚的意，并不能让他放手。

说来可笑，恶龙族天生就善于说谎，但其实从小脱离族群的凯撒并不能很好地掌握骗的技能。

小时候，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愿意停下来听他讲话，更有甚者，厌恶他到了他一开就给他一掌，凯撒又怨又怒，满肚子骗的天赋也发挥不出来。

长大了，他拥有了世间至强的力量，就更没有说谎的必要了，有什么不喜欢的，直接丢到黑暗渊，看他们绝望挣扎反而快乐许多，何必费尽心思去骗。

所以他处心积虑去骗的第一个，竟然是那个全世界最信任他的圣骑士。

其实凯撒曾经有过片刻迟疑，在黑暗森林里两一龙快乐的生活的时候、在圣骑士认真地告诉他变成的咒语的时候、在圣骑士眼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