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决裂（终）（1/6）

“殿下，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天都的这一夜很是漫长。

公孙越如愿以偿见到了太子，这一次太子为他沏上了热茶，凉亭内两个相对而坐，罕见的君臣重逢，却没有丝毫的温暖。

今夜的“烈”再度燃起，东境的“叛党”将因为公孙手上两份名单的流出，而遭受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而这一夜肃杀行动中，无辜遭受牵连的也绝不会是少数……长夜再漫长，也有黎明时。

天亮之后，监察司就会曝光在天都的光明下。

而迎接这个血腥机构的，势必是激烈的谩骂，唾弃，以及反击——

公孙面无表瞥了一眼热茶，还有净如昨的玉案，上一次与太子的会面就在，却像是过了很久，他轻轻端起茶盏小啜一，“算来算去，终究还是你技高一筹。”

太子的面容没有喜悦，只是平静，骨髓的平静。

“但仔细想想，公孙也算是完成了诺言。”大红袍男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沿着杯盏划了一圈，出刺耳的摩擦声音，“最后的脏活，我也做了，那位大司的手段很净，今夜的行动一定很成功吧。”

太子不置可否，轻声道：“该死的都会死。”

至于一部分不该死的……

若要安内，便只能如此——宁错杀，勿放过！

“好。那么便算是了却了你一桩心愿，这几年的功劳苦劳，过眼云烟，换来今的一面，我只想问一句——”

公孙轻轻合上瓷盏盖。

“殿下前些子对我说的那些话，还算数吗？”

他望着太子，这个从未食言的男，此刻没有与公孙对视。

李白蛟缓缓道：“我不杀你。”

公孙笑了，摇了摇，道：“我不是来问这个的。”

“顾谦。我要问的是顾谦。”公孙越活了很久，他像是天都地下的影子，见过他的都觉得他活得很“局促”，仿佛有做不完的事，他永远有下一个要赶去的地点，永远有下一个要审问的，永远有下一份调查的案卷，天都监察司这个巨大的地底机构，最核心的毂就是他，也只有他。

这三年来，公孙越如一只不知疲倦的鹰犬，在唾骂和黑暗中倔强活着，而此刻却长长吐出一气，以一种无比优雅的姿态注视太子，喝了那盏热茶后，他的体态逐渐松弛，态也变得柔和，在得知监察司开始清算之后，他心中紧悬的那一根弦终于断开了——

总归要来的。

公孙坐在黑夜中，像是获得了自由，笑着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我活不活无所谓，顾谦要活，而且要活得很好。”

短暂的沉默后。

李白蛟点：“我答应你这个请求。”

“还有……”

“不要让他参与到任何监察司的后续任务当中。我要让他当一个清白之官，远离天都的纷争。天都还有很多青年才俊，昆海楼可以另请接手。”公孙越面无表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太子这一次摇了。

“我无法答应你这个请求。成为什么样的，是顾谦的选择。”

“这不是请求，是要求。”公孙越笑了，带着讥讽，一个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的，当然也不会对皇权有所忌惮，他已经一无所有，“殿下，你总是标榜自己是一个‘宽仁’之，你尊重每一个的意愿，绝对的遵守诺言。在我看来，这实在太可笑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出点都基于你自己，你是一个绝对自私，绝对冷漠的无的，与宽厚，仁慈……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这一连串的轻蔑之语，已是极大的不敬。

李白蛟的仍然平静。

他看着公孙越，像是看着一条野犬。

如他这般坐在皇座上的执权者，怎会与一条匍匐脚下的野犬计较？

但心中似乎升起了某种绪，只是一缕火苗而已。

“我再重复一遍……这不是请求，是要求。”

“我要求监察司脱离与顾谦的所有关系，这场烈不能伤害到他一丝一毫。此后他也决不可参与到第四司的职务之中——”

残的长夜下，红袍被风吹拂，如一团将熄的篝火。

“否则我会将你所有的秘密都告知天下。”

公孙越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那句话，也终于在那张 万年平静的面容上看到了一丝波动。

“关于谪仙东皇决战宝珠山的黑幕。”

“关于大隋公主李白桃的失踪秘闻。”

“关于您……在春风茶舍第四块砖下埋藏的秘密，所有的大、不、逆。”

李白蛟那张冷漠的脸庞，终于涌现了愤怒，在宝珠山，李白桃，以及春风茶舍这几个关键词出现的那一刻，愤怒的火苗燎原地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