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殿前欢（终）（2/3）

，但胜在视野空旷，宁奕能够清楚地看到，夜色中的天都皇城，华灯初上，红色灯笼飘摇着围绕一圈，四四方方的皇城有烟火升腾。

远方是喧嚣间。

这里则是幽静的世外。

宁奕其实不愿意对徐清焰说勾心斗角的糟心话，他双手虚搭在脑后，心复杂，最终选择把整件事简简单单的一笔带过。

“讨伐东境是大事，这件事的选上，太子既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李长寿，所以想看看谁更厉害，两虎相争，谁赢选谁。”

李长寿有皇族血脉，相比宁奕，一定是更可控的。

只不过……宁奕在灵山谈判中开出的“太平之解”，实在诱。

因为杜淳的“惹事”，今似乎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这位杜公子引申出了一连串的势力斗争，以及自己身上的麻烦事。

宁奕轻轻吐出一郁气。

他扭笑着问道。

“今天玩得开心吗？”

徐清焰有些茫然无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杜淳的出现，让她也想到了一些心事。

徐清焰在宁奕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没有隔得很近，两个保持着一个相对清澈的距离——

徐清焰双手轻轻搁在膝盖上，仍然有些拘束，宫内的礼仪教育牢记在心，即便在四下无的小荒山，仍然脊背挺得极直，后腰似乎抵了一根戒尺。

她目光模糊地看着天都皇城。

那些摇曳的光彩，在远天升腾，像是油画，混淆了颜色。

声音也逐渐模糊。

这就是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吗？

“谢谢你。”徐清焰忽然笑了，“宁先生，谢谢你带我重新看一遍间。”

宁奕也笑了。

“间可大着呢。”

宁奕伸开双臂，大大地比划了一下，他忽然站起身子，像是要把山下的古木

，穹顶的飞鸟，上的星河，全都揽怀里。

他认真做了这么一个姿态，然后对徐清焰道。

“间有这么，这么，这么大——”

“还不止。”

徐清焰看着雪夜星河下，站在山顶的“少年”。

眉目依旧稚，眼依旧清澈。

“妖族北地的云海，有鲲鹏出没，一就能吞掉半个天都皇城。”

“大隋的西南，有蓬莱仙岛，剑仙驾驭飞剑，穿梭如流星。”

“除了天都皇城，间还有好多好多地方，值得你去看一眼。”

宁奕认真凝视着徐清焰，道：“这座天下，绝不是一座笼牢，而且……就算是黑夜，也可以很好看。”

徐清焰怔住了。

宁奕的一字一句，像是被僧侣轻轻敲响的古钟，落在她的心间。

她轻声喃喃。

这座天下，绝不是一座笼牢……

就算是黑夜，也可以很好看。

远方的天都皇城，忽然响起了冲天的烟花轰鸣，一缕又一缕的烟火，呼啸着掠上高空，“蓬”的炸开，化为漫天繁星，一片火雨。

徐清焰从来只是抬看烟火炸开，在自己上渲出一片白昼。

她曾经觉得，烟火再绚烂，也不过是一瞬。

光明……永远是短暂的。

但今夜，她站在山，看天都皇城被烟火笼罩，却是另外一副风景。

不需要烟火，那里就很美。

孩缓缓站起身，起身的动作都是无意的，她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宁奕的身旁，与宁奕一同眺望远山夜色，蓬松的雪花在山顶飘扬，城池古灯的柔光笼了一层洁白的朦胧。

徐清焰的声音有些沙哑，“好美啊。”

宁奕笑着看了看她，心底忽然漏了一拍。

这个孩总是觉得她活在黑暗里……但其实并不是。

徐清焰是一个在黑暗之中，都会不自觉出光芒的，她仍然专注地眺望天都烟火，完全没有留意到身旁已经挪开了远眺的目光。

宁奕失地看着她，沉默了好几个呼吸，才反应过来，连忙掐了自己的掌心一下，吐出一气，道：“是啊……确实很美。”

两个站在漫山大雪里。

站了很久。

天都的烟火已经结束。

但徐清焰还是保持着远眺的模样，她看着远方的古城，山河，间……看着那些灯笼一个一个熄灭，看着们归家，梦，看着自己从未看过的这副画面，出的安静，出的专注。

“原来间可以这么美。”

她轻轻道：“没有光，也很美。”

宁奕陪她站了很久，对他而言，这样的景色，实在算不上多美，更不会有什么新鲜感。

但他没有不耐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