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南下之虎（2/3）

些遭劫的那一个。

朱密至今还记得，自己被迫跟沉渊君论道的画面……那个年轻的涅槃小子，强大的有些过分了，即便是放在五百年前的6圣时代，也会成为一介大材！

“按照铁律，军队不得轻易踏足境内……阵部弟子已经给予警告，但对方置若罔闻。”弟子嘴唇颤抖，道：“他们无视戒律，无视规矩……是一帮疯子。”

朱密两根手指压着眉心，道：“只有一队轻骑……这般自负，之前在北境城坐椅，果然是在演戏么？沉渊君真有这么强么，即便迎战白帝，也不曾受到重伤？”

他实在想不通，沉渊君凭什么敢如此招摇过境。

西境就罢了。

还偏偏要从小无量山的山界内走过来。

这是明摆了要打自己的脸？

朱密沉，大概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了……自己与蜀山的恩怨，梁子早就结下了，但拔阵预裴灵素渡劫的事，事关将军府，想必是这几传到了沉渊君的耳中。

他沉吟片刻，冷笑一声，也不动怒，出平静地问道：“你们动手了么？”

那位弟子苦着脸，摇，道：“阵部的兄弟们不曾鲁莽出手……那队轻骑看起来非常不好惹，他们越过边境，放缓度前进，似乎就在等我们出手。”

朱密点了点，道：“你们做得对，不要出手……北方那帮兵蛮子，蛮横惯了，目无王法，等此事过了，我亲自去天都告沉渊君一状。”

说完之后，朱密便带着弟子，离开大殿，亲自去往小无量山山顶的瞭望台，通过通天珠，来观看山界边境的状况。

……

……

大雪纷飞。

沉渊君淡然，他的身旁，骑马与他慢行的千殇，面容隐在灰袍之下，拿着只有两可以听闻的声音，忧声问道：“师兄……朱密会不会起疑？”

沉渊君笑了笑，“朱密老狐狸，生多疑。所以他得知消息后，一定会起疑心，现在不知道躲在何处，偷偷看着我们。”

千殇君叹了气，道：“师兄，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真的好么？万一朱密前来

手，看出你体内的端倪，怎么办？”

沉渊君单手握着缰绳，极其放松。

他微笑道：“不会有这种况。”

“朱密怕死，而且太怕死，所以再怎么怀疑，也不敢靠近，他怕靠近了，会被我一拳打死。”沉渊君悠悠道：“我是无视铁律的，已经例来小无量山界了，就一定要找他的麻烦。”

千殇君皱眉道：“好歹也是一位涅槃，就能这么忍气吞声？”

沉渊君摇，正色道：“朱密从不忍气吞声。”

千殇君一怔。

“你还是年轻了些。”行军至此，沉渊君的色未见丝毫疲惫，重新归甲之后，他的一身气机被符箓锁死在皮囊内，此刻的形象，与北境那尊野火缠身的灵法相差得很远，但眉心的那锋锐，却从未消散。

“朱密的忍，是一种大局之忍，他可以不要颜面，不要风骨，但丢掉这些……一定要换回某些东西。”

“北境会议，他在一众涅槃前丢了尊严，但既得到了太子的抬，也避免了瑶池辜伊的局面……”

千殇君恍惚，想到了那位生取直的辜圣主，被太子架在台面上，最终挨了师兄一剑，如今还在闭关疗伤。

朱密丢了脸，但却没有受伤。

“他能对裴丫做出那种事……就说明他不忌惮将军府的报仇。”沉渊君淡淡道：“他在忍我，因为打不过我。但是他不会忍其他，一有机会，他会毫不犹豫对你，对宁奕，对丫，直接下杀手。”

千殇君陷了沉思。

“所以今的‘招摇过境’……还不够。”沉渊君轻声道：“如果我无视铁律，就这么来了小无量山，一声招呼也不打，那么离开山界，他就会杀上来……只有病弱的老虎，才会选择谅解。”

灰袍师弟一颤。

沉渊君目光微微一抬，望向了大雪上空的某个方向。

小无量山瞭望台。

朱密沉，观看着通天珠，画面内的那个男，似乎有着心灵感应，缓缓抬，隔空与自己对望……朱密猛然苍白，因为坐在骏上的沉渊君，缓缓抬起两根手指，遥隔十数里，做了一个弹指的动作！

“这……怎么可能？！”

下一刹那，炽热的圣火，席卷了瞭望台，将朱密整个都吞没，漫天火焰之中似乎凝聚出一个披着大氅的男身影。

“砰”的一声。

远方小无量山的山，一蓬炽热的火光炸开，整座山顶都被这巨大的伟力掀翻，大雪纷飞，雪滚落，形成雪崩。

而隔着十数里来看，更像是一场白的烟火。

北境南下的铁骑，沉默地观看着这一幕。

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