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取药（2/3）

，自己此行竟然会如此“顺利”？

太子就这么把“渡苦海”给自己了？

“宁先生请收好。拿去救治裴灵素。”太子笑了笑，他看到了宁奕眼之中的疑惑，不缓不慢道：“渡苦海已经拿到，想必宁先生再忙，也不至于一盏茶的功夫也没有。”

……

……

茶雾缭绕。

自在湖长亭，两个保持着沉默，已有一段时间。

宁奕率先打了这份沉默。

“你想知道那一，长陵生了什么？”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原因。

而他的对面，太子仍然不慌不忙喝着茶，看起来并不着急，听到宁奕的话语之后，他摇了摇，道：“想……但现在，又没有那么想。”

宁奕皱眉端起茶盏，轻轻吹着雾气。

太子微笑道：“‘渡苦海’虽然难找，可不及宁先生，我遣在大隋四境之内，找了整整三年，不知花费了多少力物力，不知道多少个夜不能安眠……彼时我最想得到的答案，就是‘长陵’里生了什么，‘父皇’是否还……”

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其中意味却不用多说。

太子顿了顿，自嘲道：“宁先生是聪明，应该知道，现在的答案，对我影响已经不大了。”

宁奕轻轻抿了一茶，他缓缓道：“你想拢和北境，而且已经付诸行动。”

太子嗯哼了一声。

李白蛟浑不在意道：“我只是在做，我这个位子一定会做的事……你不用在乎过往生的那些，在我看来，普天之下，都是棋子，我也不例外，大家都在努力活的更好，并没有错。”

太子中的……过往生的那些。

宁奕知道指的是什么。

太子想要在大隋内找到自己，那个时候，他疯狂地希望自己能够活下来。

而后面他不在乎了。

他便连同自己的命，一同都不在乎了。

“我与宁先生，从来都不是敌。”太子微笑看着宁奕，道：“仔细回想一下……你我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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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怨，而你现在活着，享受着世的风，光，这里有大隋那些圣山剑修的努力，还有北境铁骑的努力，以及，我做的一点点努力。”

宁奕淡淡道：“你的那一份，我算在徐姑娘的上。”

太子哑然失笑，摇道：“说的不错，这样也可。”

太子忽然又道：“‘徐姑娘’这三个字，是不是喊的有些生分了？”

宁奕沉默下来，“作为‘救我’这件事的代价……你要求清焰做什么。”

太子眯起双眼，他的并没有敌意，也没有警惕，更没有刻意伪装的痕迹。

他喃喃道：“我要求她做什么……你恐怕理解错了，我什么都没有要求她，她要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不会强求，更不会预，从前是这样，往后也是这样。”

太子笑道：“想必……不久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宁奕皱起眉，道：“她还住在宫里……你是想要？”

太子的笑意忽然凝固了。

他低下来，平静到几乎漠然，缓缓道：“宁先生，你可真是让看不透呢，你既然急切的拿着‘渡苦海’，想要救回裴灵素的命，为何又表达出对徐清焰‘越界’的关注……我本以为，你像徐藏一样，心中只有一把剑，只有紫山一个，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呢。”

太子木然看着宁奕。

“那么，你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本殿有些好了……这里只有你我二，想说什么，就请直接说出来，何必藏着掖着？”

宁奕沉默不语。

审视内心，这是他最痛苦的……一个事。

他张了张嘴，却现自己根本无法回答太子的问题。

“你在犹豫什么？”

“在纠结什么？”

“在逃避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

宁奕根本就无法开，更无法思索。

直到气氛一片死寂，陷极致的冰点。

对面的那个忽然笑了。

太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脸上严肃意味，顿时消散，化作了一片纯挚的笑容。

之前的咄咄，也在此刻烟消云散。

宁奕怔怔出。

这位登顶天都的年轻殿下，像是多年没见的老友一样，拍了拍宁奕的肩。

太子沙哑开，一字一句俯身道：“这世上，没有谁规定，一辈子只能一个……所以宁先生如果还喜欢谁，没什么可顾虑的，以你的身份地位和权力，想做的事，都能做到。”

宁奕皱起眉。

太子幽幽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