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床头打架床尾和(3/5)

重重哼了一声道:“莫非他袁世信给了你天大的好处?”

宫矩人摇摇头道:“不瞒陛下,相国大人确实给我一些好处,但是这些,都不是我背叛太上皇的理由。况且,对我而言,也算不上背叛吧,所为背叛一说,不过是陛下与太上皇这般认为的。”

司马文德嗤笑一声,不屑道:“当了婊子还想在朕面前立牌坊?宫貂寺,你怕是找错人了吧,眼下朕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你说与不说,在朕的眼里,你都是朕的仇人,又有什么区别?”

随后他又自嘲般说道:“就是将你当做仇人又如何?如今的我,连个宫女都不如。”

宫矩人沉默了片刻说道:“陛下,不论您怎么想,我只想说一句,因为太上皇曾经的昏聩无道,导致很多人破人亡,而我,则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也许在陛下心中,那些黎民百姓的死活怎么能与皇家相提并论呢?正如我们只好认命一般,将这份血海深仇吞到肚子里,苟延残喘地活着,靠着时光将心中这份仇恨慢慢冲淡,到死的时候,只会感慨一句,这就是命了,甚至还会恼怒自己,为何当年不会认了命。陛下,你以为我愿意做一个太监么?你以为我会怀着深仇大恨,却要为太上皇鞍前马后么?”

眼见司马文德不说话,宫矩人继续说道:“陛下是不是也想说,都是手下那些大臣们胡乱揣摩圣意,搞得民间怨声载道的?”

司马文德没料到宫矩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想据理力争一番,不为别的,只为争一点他仅剩的一点颜面。

可是他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他没理。

或许在以前,他可以认为皇帝就是天理。

可眼下……

宫矩人轻叹一口气道:“陛下,公道自在人心。帝王家的墙太高了,有些声音被挡在墙外,你们听不见,可这并不能说明外面的百姓就过着安居乐业的日子。”

司马文德嘴巴动了动,最后摇头叹道:“想不到有国师在,还会生这种事。”

听司马文德提及霍星纬,宫矩人轻笑了一下说道:“我大晋能有国师在,是万民之福。陛下,微臣说句不该说的话,您方才那句,对国师大人而言,是大大的不公了。”

司马文德明白宫矩人话中之意,点点头道:“是朕失言了,朕明白,也正因为如此,国师大人才对父王失望透顶,换了朕来做这个皇帝,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宫矩人摇摇头道:“陛下,这些微臣就不懂了。”

司马文德想起了那夜在观星台上霍星纬说过的话。

煮茶人累了,就会有新的煮茶人出现。

又或者煮茶人自煮自饮。

他又想起了那个突然出现在御书房内,那个叫陈方早的人

原来这一切,都在国师的算计之内。

眼见司马文德沉默不语,宫矩人轻声问道:“陛下,要不晚膳用些清淡的?”

司马文德想起一事来问道:“宫貂寺,朕且问你,相国可有提及早朝一事?”

宫矩人头回答道:“回陛下,相国大人说了,念在陛下丧父之痛,这几日的早朝就免了。”

司马文德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向着寝宫方向走去,边走边说道:“算了,就是上了早朝又如何?还不是咱们这位相国大人说了算?朕坐在那张龙椅上面,不过是他袁世信的一颗棋子罢了。”

宫矩人没有说话。

司马文德突然笑道:“宫貂寺,是不是朕说了什么话你都要照实写下来,然后送出去给相国看?”

宫矩人低声说道:“陛下,微臣只会简述一下您当日去了哪里,见过谁,至于说了什么话,未必会全写,只会择重点写上一些。”

“哦?择重点?何为重点?”

宫矩人说道:“陛下何必明知故问,不过以陛下眼下这般处境,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没什么重点可言。”

司马文德回头瞥了宫矩人一眼,随后又问道:“没了宫女,那在寝宫内服侍朕的,全是小太监了?”

宫矩人点点头道:“是的,陛下!”

想了想,他继续说道:“陛下,按照相国大人的嘱咐,除了陛下就寝之外,微臣将会一直跟在您的左右服侍您。”

司马文德轻笑道:“莫非朕就寝的时候就不需要人保护了?”

宫矩人说道:“陛下多虑了,您莫非忘了太上皇训练了几个人了么?没有我宫矩人在,依然会有其他人保护陛下。”

想不到自己身边一直有人盯着,司马文德有些担忧,担忧那个叫陈方早的人,如何找到机会跟自己说话。

他说一直会跟在自己身边,可见不到人,他的心中始终少了些底气。

到了寝宫之后,宫矩人对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轻声说言几句,便对司马文德说道:“陛下,臣已命人去御膳房弄些清淡的膳食送过来,您先进去歇息吧,待御膳送来,臣给您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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