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佛灯（2/3）

子又要照料又要服侍的——三可是双身子，笨重着呢。”

“就你多说的。没得，还以为你主子是三呢。这会儿还不住得念叨。”繁君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心里却是欢喜得很，连着语气也比往略略轻了一点：“放心，也是请大夫诊治了，方让丫鬟婆子伺候的。母亲也就是说说话，做个掌权儿的罢了。倒是与别的很不相。至于伯娘婶娘，她们原也在的，可老太太那里出了大事，她们少不得要先顾着大。”

绸听了半，方点了点，笑着道：“这些都与姑娘不相的，三、三爷、宁少爷、敏姑娘四个好着，姑娘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这话说得好。”繁君抿着唇，微微挑起眉梢，眼底是一片欣然自得哦哦：“不过，这会子她们可不一定好。最起码，三姐姐又是病了一场，正是要过去探望探望了。”

这繁君与红绸一说一答，竟也没有多耗费多少时间，她们两个就是到了敏君的屋子外。站在外的小丫鬟高声向里通禀了一句，方打起竹青洒花帘。繁君拍了拍红绸的手，让她随意在院中玩一阵子，自己却是低走屋子里。

一浓重的药香登时扑了上来。

“四妹妹，你来了。”就在这时候，敏君也是开唤了一句，轻声细语，柔柔缓缓地让繁君心里一热，少不得轻声回道：“三姐姐，今怎么了？听着说是昏了过去，可是哪里不舒坦？”说着这话，繁君便俯身将额碰了碰敏君的额，感觉温度差不多，方细细地询问由来。

敏君看着繁君那皎洁白皙的鸭蛋脸——柳叶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生动活泼，红菱唇微微嘟起来，竟是极好的相貌。只是这等好相貌的下面藏着什么，连着她也有一些欷歔：“四妹妹。我这时候极好，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也就是点贫血与肌挫伤罢了。倒是有一件事，我若不问出来，真真膈应着心底不舒坦，又有些伤姐妹谊。可若是什么都不说，只眼睁睁看着，我心里更是难受。”

“姐姐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听得敏君这么一番话，那繁君眉梢微扬，倒是有一些似笑非笑的色显露出来：“只是，到底姐姐还是先吃了汤药的好。不然，任凭是什么真话假话，我都听不出认不得，也说不来的。”

这话说得颇有几分稀，敏君听耳中，心里微微一动，由不得抬看向她，却又是被她端着的汤药堵住了嘴。当即便摇了摇，伸手接过那汤药仰一脑儿喝了下去。

繁君随手去了一块糕点塞敏君的嘴里，让她去去苦涩的药味儿，再笑着坐回到原处捧着茶但笑不语。敏君见着她如此，便微微抿了抿唇，令一丫鬟婆子都是退了下去，方抬看向繁君，斟酌着道：“今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听得这一句话，繁君原本微微带笑的脸由不得收敛了几分，眉眼间也闪过一丝惊诧。半晌后，她才是轻声回答道：“姐姐真真是中诸葛，心思灵通，便是母亲也只是略有几分怀疑，着打听罢了，姐姐一丝儿事儿都不晓得，却一语中的。”说完这话，她伸出手掠了掠发鬓，略有几分丰盈的红唇勾起一道优美的弧线：“今儿，太太不小心摔了一跤，后又被冲撞了，眼下躺在母亲的屋子里还没醒过来，由母亲领着一大班丫鬟婆子照看着。至于老太太，只说是落了水，旁的竟是不大清楚了。”

虽然说着都是不幸的事，但繁君脸上非但没有一丝遗憾伤心，反倒透着异样的兴奋与激越，她紧紧攥着拳，眼睛异常的灼热：“姐姐，你说，这个是不是报应呢？”

听得这话，敏君唇角微微扯出一丝浅淡的弧度，眉眼收敛，静静着将自己心里的一些念编排一番，方才轻声道：“报应？那这个报名会什么时候落在我们上？繁君莫要轻忽了，你晓得我为何一早就晓得你的心思？若非你被锦鹭并一个小丫鬟看到了踪迹，我如何会晓得昏过去后才出来的事儿？”

“她们看到了什么？”繁君脸色一时煞白起来，坐在那里呆了半天，才轻声道：“我早就处置妥当了的东西，能够看到什么？”

“早就处置妥当的？”敏君念了这几个字，重复了两遍，才轻声道：“什么是处置妥当？雁过留痕，什么事查不出来的？况且，这些事儿，还用着查这么麻烦？只消心里存了疑惑，后便是烽火燎原一般的事儿。不用说什么查不查，就是没有做过的，被栽赃的事儿也多着呢。”

“竟是我疏忽了……”繁君低低地应了一声，才慢慢抬起来看向敏君：“姐姐既是有这样的筹划，为何不早些将那两个贱拉下水，让她们早登极乐？”

看着这个时候，繁君已然渐渐有些扭曲变形的，敏君在心里暗暗叹气，只将自己枕边放着的小雕像取了过来，放于繁君手中：“你瞧瞧着是什么？这佛历来是专司凡间流言蜚语的，你若带着这个，时时参详一番，放了心中执念，后做事行事，不要太过了。你这么个聪敏灵通的，自然也晓得里的道理。固然，老太太、太太狠心辣手，竟是施展那般霹雳手段，就为了旁一个微不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