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父 下（2/7）

会，方唤了青梅过来。

“先前吩咐你的事，可是做得妥当了？”轻轻揉了揉太阳，孟氏觉得浑身有些软绵绵的，便也不睁开眼，只是双目微微露出一道缝隙，颇为闲散着道。

青梅笑了笑，自是回话道：“回的话，这事儿都是做妥当了，连着锦葵的铺盖早就打点好放到少爷的婢屋子里，好些大小丫都是瞧见了的。管家娘子那里也是嘱咐提点过，管家那里也是打点了的，甚至婢边上几个屋子里的大小丫鬟，也都是嬉笑着说了这件事。只是这些都是素不大奉承太太的，为也不是那等多嘴饶舌的，府里上下多半要过些子方能渐渐晓得这件事。”

“就是过些子方好。”孟氏冷笑一声，一双原本极美丽的凤眼挑起，虽说弧线优美，但内里的意味却透着森然：“这可是我早些时候为那庶子成器的打算，并没什么冲撞的心思。真真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得太太瞅着这一点心意上，恕我一时疏忽了。”

青莲站在一边，看着孟氏自说自话，虽然语调柔婉，但言辞间却是透着一子刀锋似的冰寒，心里有些酸楚，又有些怜悯。但这样的心思，原是不该露出来的，她便忙低下，收敛色。孟氏看着她如此，心里有些柔软的暖意，也略略收敛几分露骨的色，伸出右手将一侧的茶盏端来，低尝了一冷茶。

“，这茶想是冷了，婢还是换了热的来。您若是受了寒，身子不爽利。可就连着小主子一道儿不舒坦了。”青莲见了，也顾不得心里什么滋味儿，忙就是伸手拦住孟氏，夺过那杯盏，地重倒了一盏茶，递了过去。

“你呀，真真越发婆妈了。”摇了摇，孟氏说了两句打趣儿的话，又想着事的前后，布置一番，方收缀一番，只令几个丫鬟多往各处走一走，玩耍一番，自己倒是预备着看一茬好戏。

第二，孟氏便发现自己屋子里的丫鬟多半有些愤愤，看着自己的眼，也是透着欲言又止，她将其一一记在心里，冷笑的在另外几个或是一脸懵懂，或是安静平稳等等色的丫鬟身上划了几笔。

而后，繁君也是极罕见的露出慌张的色，赶着过来。孟氏见了，便温言安抚了好几句话，又是提点几句，让她忍两，瞧着后便是，她方有些疑惑又有些焦心的离去。

及至到了午后，老太太、太太扶着丫鬟到了孟氏的屋子外，她便收敛色，自然而然地站起身来，笑着令几个丫鬟婆子围着自个，再上去逢迎：“老太太、太太，怎么都不曾派个丫鬟分派一二，让孙媳、媳也好筹划一二。”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仿佛看到两的色有些异样，便略略缓了缓，又招呼着内，令丫鬟端茶送点心，好一通折腾，方躬身立在一侧，以示恭谨。

“罢了，你也坐下。”老太太王氏瞧着孟氏行事说话都还妥当，她又是看重子嗣的，想着那肚子里还有她徐家的子嗣，便令其坐下来说话：“有了双身子，便是要仔细谨慎一些，免得什么时候受了惊吓，平白让我那小孙子受苦。”

孟氏闻言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却露出受宠若惊的色，痴痴呆愣半晌，方红了眼睛梗咽道：“老太太说得在理，孙媳必定谨记在心。”她说得时候，激动，瞧这就是被感动的，一边的朱氏存心想要从中挑刺几句，但看着自己婆婆王氏的眼，还是憋下心里的火气，撇过脸去不说话。

见着她如此，孟氏便略略露出几分尴尬与小心翼翼，故意在王氏的面前偷偷看了朱氏几眼，引得王氏也看过去，方垂下脸，轻声道：“老太太、太太，今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的事儿？”

“倒不敢吩咐你什么。”见着孟氏开就是询问，那朱氏也耐不住子，直接就嘲讽道：“这满府上上下下，哪个不是对你称赞不已的？倒是我一个孤老婆子，成了瞎眼没心的恶婆婆。若是再吩咐你几句，岂不是要……”

“好了，这是你该说的？你媳身子笨重，府里下多，便没了你的事。可这该做的该说的你不去做不去说，不该说的倒是一句比一句的溜儿。我瞅着，你也不要说下说三道四，占不到理儿的事少做几件，只怕就好了。”王氏看着朱氏愤愤然的色，皱了皱眉，就不再理会，只撇过脸看向孟氏：“你也别委屈了，你婆婆这一番话，却也有些缘故。”

“孙媳不敢委屈，长辈教训，晚辈哪里能说委屈的。”孟氏闻言，忙就站起身来，垂脸束手恭恭敬敬地应答。

老太太王氏见着她说谈都还算妥当，便点了点，道：“往里，你也是个妥当的，谦哥儿这一房的事儿料理得清楚明白，我也不理会。只是昨儿我出去花园里散淡，怎么突然听到有些流言，说着你为了铲除庶长子，让自个名下的丫鬟做了好些不着调子的事……”

“老太太！太太！”孟氏梗咽出声，眼中的泪水便似流水一般哗啦啦往下掉，双膝便是跪了下去：“媳着实没有这等恶毒心肠！请老太太、太太莫要以己、以己……”

“以及什么！以己度，以我们这等恶毒心肠，度你那等贤惠子的心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