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哭陈(3/4)

奶真是好性,竟没有对这个春珠下了死手,只是打发出去罢了。没想到回去后吃了饭,歇息了好长一段时间,又有了新差事,被打发去给三个姨娘送东西。

这碧桃、春草也就罢了,一个不过挑剔几句就懒懒着打发她们去了,另一个笑着应了又说了几句温柔话,她们随着说两句,也都和气,还给了点赏钱儿。只最后一个碧痕,她们前几次过来也是留了一点心眼,没想着提心吊胆的过去,那碧痕竟是笑嘻嘻的应了,仿佛有什么多大的好事一般。

人心里纳罕,却也没说什么,毕竟谁也不能说这碧痕没个心情好的时候,没曾想,就在她们走到离着不远的小花园里坐着喘了几口气,就看到那碧痕出来,没多久先前与春珠撕扯不清的那个小厮也是来了,这两个鬼鬼祟祟说了一通话,方才各自散去。

“临走的时候,我们还瞧见碧痕姨娘手中多了一个纸包,而那小厮也得了一个碧绿通透的镯子……”两人末了,还添了一句话,只是低着头,脸色略略有些不自在:她们虽然还小,可在这大宅院里总归是听过两三句话的,且这明摆就是阴私事,越发是有些不同。

敏君听了这么一通话,深深呼吸两声,暂且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压下去,轻声劝慰了两句,细细问了名字由来——这两个丫鬟都是外头采买进来的,一个唤名小杏,一个唤名小欢。她保证必定会好生报答两个人,又敲打几句话,看着她们大概不敢与旁人多说,方才将自己挂在外头的荷包解下,算赏了两人

这小杏小欢看得着敏君说话也好,行事更是利索,便听了这样的话,也不过脸色略略有些变化罢了,竟是个极会做事说话的,当下也是心头震慑,满口应下后,就赶着回去伺候繁君去了。

独独敏君一个人,一面心里想着事,一面看着孟氏与徐允谦呆着的里屋方向,想了半日,方才转过一道弯,走回到那个里屋的前头,高声道:“爹爹,娘,女儿身子略有些不爽利,想着先回去睡一会,可是能先告退?”

那里屋只有些微动静响声,半晌后,那孟氏方才打起帘子走了出来,她上下打量了敏君几眼,看着精比之前略略差了些,脸色却还好,倒是放松了些,拉着她到了里头,一面问道:“可是头疼?有没有什么旁的异状?”一边的徐允谦听了这话,也是走了过来伸出手摸了摸敏君的额头

“爹爹,娘,女儿不过这一会经的事情多了,便有些不自在罢了,哪里就这么容易生病的。”敏君看着孟氏对徐允谦的色不似先前一般,略微透着些疏离,虽然不清楚里头发生了什么缘故,但也猜出大概这徐允谦这般对待碧痕,应该有什么不能与自个说的原因。再想想先前那两个丫头说的话,纸包、镯子、小厮,说不得是什么*药啊,或者看徐允谦对碧痕肚子里的孩子这般冷淡厌弃,他怀疑那不是自己的骨肉

敏君抿了抿唇,也将徐允谦对待碧痕一事暂且搁下,重头将先前对徐允谦的情绪搬了回来——若真是这两个缘故,这徐允谦能憋到现在,也算难得的了。

“胡说,你自小身子就不大好,还老爱逞强,这小病症可不是玩笑的,也得早些治了方好。若是你硬撑着,熬到后头还不是自个受罪,日后但凡身子不适,都不可轻忽了去。”孟氏看着敏君如此轻忽,皱了皱眉,仍旧不大放心,当下斥责了两句,便要她回去好生在屋子里躺着,等一会便有大夫过去诊脉。

原本就没什么病,敏君自然想要推辞的,没想着这话还没的说,那边徐允谦就拿话封住了她张口推辞的**:“你母亲说得极是,你也是读过书的,扁鹊的典故,你可是晓得的,讳疾忌医,原就是愚钝之辈的想头。难道你还让我们两个担心你不成?”

女儿晓得了。”听得这话,敏君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应了,心里头却是另有一番盘算,就在这时候,外头忽然有丫鬟通禀道:“珍莺姐姐来了。”

这珍莺原是老太太身边得力的丫鬟,屋子里的三人听了,自然不敢怠慢,忙就命人请进来。当下只见那帘子一挑,一个身量高挑,鸭蛋脸的姑娘款款跨入屋子里,她穿着深蓝比甲,浅青衫裙,一色洗练水净,显得干净爽利。此时她看着屋子里的三人,忙就是行了礼,笑着回道:“三爷,三奶奶,三姑娘,老太太在屋子里,说是请三位过去说话儿。”

“些许小事,一个小丫鬟过来说一声也就罢了,何必累得你跑这一趟。”孟氏笑着回了一句话,一面与徐允谦并繁君使眼色,一面犹自笑着打探:“可不知道老太太什么事,这么个时候让我们过去。你素来在老太太面前是个有脸面的,可是要透露一二,免得我们过去了,没皮没眼地倒不晓得说错了话。”

奶奶这般说,奴婢竟是不能回了。”那珍莺听得这话,再看看犹自稳当坐着的三人,少不得略略提点了两句,道:“这事,奴婢也不好说,只是听闻老太太晓得碧痕姨娘的事,摔了个碗,立时请了大太太过去……”

听得这话,不但敏君眼前一亮,便是孟氏徐允谦也都颇有些惊喜与犹疑:看老太太的意思,似乎因为这件事对太太颇为不满,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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