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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她很熟悉，在梧州时，有一次她同枪地盘的乞丐打架，她那时瘦弱不堪，时时吃亏，便去求师傅帮忙，谁知师傅仅仅扫了一眼她额上的伤疤，淡淡地说：“后山有药，自己去采。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求不如求己，你跟别不一样，万事得靠自己。”

那时她就觉得她师傅简直丧心病狂，哪堪为师表。

可是打那以后，她打架从来都拼尽全力，渐渐地，也没欺负她了。

阿珩觉得，相貌、声音，这些都能认错，但唯有感觉，却是骗不了的。

庭前腊梅开了又败，时间辗转，阿珩心中疑惑久久未消。

有些事，一旦播下怀疑的种子，便是会生根发芽的。

第3章第3章

【五】

司天监的花园里种满了药，有一样便是菖萂，珍贵的很。

阿珩从前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药，庙后山上随便采，吃了可以果腹。

到现在她才知道，那是易学世家顾家的独门药，也就是大司命的本族。将菖萂制成药丸，吃了可以明智清心，有助于参悟阳五行之道。

原来自己以前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怪不得师傅总叫她多吃。

阿珩偷偷采了一些，熬成药汤，想端去给柳舒烟。

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心想自己吃这个长大，百病不侵，想来也是有功效的，总不能让柳姐姐天天咳嗽。

刚行至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阿珩停下脚步。

只听柳舒烟嘶哑着声音喊道：“顾知易，我为你守了司天监这么多年，便只换来这一句话么？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别也别想得到！”

接着便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好像有瓷器摔碎了！

“我不吃，把药拿走——你以为两颗药丸就能还清你欠我的？做梦！”

阿珩立在原地，不明白这番话什么意思，可是不知为何，心里钝钝的疼。

她无法想象原先那么温柔的柳姐姐如今歇斯底里的模样。

听见门有响动，阿珩赶紧躲到一旁的廊柱后面，是大司命从房中走了出来。

他脸上挂着疲惫，和的无奈，手上还有一抹鲜红的血迹。

阿珩的心，疼得更厉害了……

她就那样站在寒风里，直到碗里的汤药放凉了才动身离去。

她去了大殿找大司命，他仍端坐在案几旁专心处理公文，眉一直紧皱，手上伤痕还未处理。

阿珩走过去，跪坐在一旁。在大司命不可测的目光里，假装镇定，将他手背上的伤一丝不苟地处理好。

她借机翻开手心，却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掌纹错，脉络清晰。她不死心又凑近了些瞧，还是没有！

“你做什么？”大司命瞧她模样怪异，开询问，又顺势收回了自己的手。

阿珩掩饰一笑，忙道：“没什么”，

大司命便命令阿珩退下。

阿珩规矩行了一个礼，走了两步，突然唤道：“师傅！”

她转过身，目光紧紧盯着大司命的脸，却见他只是微微发了一下愣，便道：“不需如此唤我，只需唤大司命即可。”

除此之外，脸上再无别的表。

阿珩道了一声“是”，然后规矩退下。

她心里满是失望，怎么会不是，他给他的感觉明明如此相似。她回到坤雅阁，想到这莫名其妙的生，觉得满心苦涩。

而彼时，在大殿的大司命，却仍呆呆望着自己的手心。他用左手拇指在上面一抹，一颗黑痣便出现了，只是那痣的颜色却甚是怪，不是阿珩曾经熟知的黑色，而是淡淡的褐色，仿佛勾兑了水的墨。

他苦笑一下，带着些许酸楚。

什么都不知道的，虽说活得糊涂，却更容易快乐些。他不愿意，亲眼见她失了所有的笑颜；更不愿意，是他亲手夺走那些笑颜。

【六】

梧州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司天监观天象得出都城将有一场大灾。大司命奏报圣上，经朝堂商讨过后，圣上决定去太庙祈福避灾。

作为大司命的唯一弟子，阿珩自然要随行。

柳舒烟听闻之后，将阿珩叫到自己房中，正色道：“你可知《伏爻六壬书》？”

阿珩正在桌上用棋子摆八卦阵法，闻言手下一动，竟是将生门摆成了死门。

她索将手下棋子全部推开，微微一笑，说：“柳姐姐说什么书？我不曾听过。”

柳舒烟将床暗格里的一本古籍拿出来，那样子，竟是珍至极的，应当是个宝贝。

她将那古籍递到阿珩面前，咳了两声方才说道：“《伏爻六壬书》是易家秘籍，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五行八卦，阳德道，修习之法，全部记录在册。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