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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勉强缓了缓,又问:“你真不是跟他在一起?”

何有时抹了一把眼泪,委屈得要命:“真不是他呀,我两年前就不喜欢他了,秦先生比他好一百倍。”

“那也不是什么好人!”

何妈妈念头转过这瞬,声音照旧严厉:“今儿是年三十,他大半夜地把你喊出去玩,外边还下着雪,你腿又不方便,他有没有为你着想过!有时,妈跟你说,这样的男人不能要,跟盛安骅一个德行……”

“我就眼瞎了那么一回,你要说几年啊!”何有时刚才还委屈着,这会儿亲妈刚说了一句秦深的不好,她就忍不了了:“我是当年犯过蠢,可这回我擦亮眼睛了!”

她替自己委屈,更替秦深委屈:“妈你不讲道理,你又不了解人家,凭什么说他和盛安骅一样啊!”

何有时抹了一把眼睛,也不看他们反应,转身就走。她身上的羽绒服还没脱,摔上门走了。

胖橘从门缝里挤出来时差点被夹住尾巴,嗷了一声。何有时这才注意到它也跟出来了,弯腰把猫抱怀里。

她打电话来的时候,秦深刚开车上了主干道。电话里她哭得很急,秦深心都揪着:“怎么了?你慢慢说。”

何有时坐在马路边上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喊他“秦先生”。

“我离家出走了。”

深接到她的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抱着猫,孤零零地站在马路牙子上,穿着长过膝盖的羽绒服,睡裤,棉拖鞋,狼狈得厉害。靠边停着辆摩托,上边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正冲她吹口哨。

深重重拍了下喇叭,鸣笛声刺耳。青年回头看到车标,啐了声,走了。

他把有时带上车,暖风调高了两度,找了个路口往里一拐停了车,把有时从副驾上拉进怀里。

“怎么了?”

马路上风大,何有时冻得瑟瑟发抖,满脸眼泪被冷风一吹,脸僵得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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