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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的表全都消失不见了，就站在原地看着他。

胸剧烈起伏，声音抖得厉害：“秦，你混蛋。”

来之前她查过躁郁症的症状，做过最糟的设想。躁郁症患者会觉得生活无望，可能会出现不言不语、不吃不动的木僵状态，会觉得自己没用、无助，会拿脑袋撞墙或者别的什么更严重的方式伤害自己，甚至出现自杀倾向。

好像只有这样惨烈的形，才能勉强解释秦为什么要瞒着她，跟身边一起骗她。

她没法接受别的理由。

孙尧铺垫得太过火了，有时来的路上坐在车里掉了一路眼泪，从他中听到秦没食欲，靠着营养维持身体，她脑补的全是秦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秦先生好强，如果病已经严重到不能自理了，别照顾他，兴许他还会气急败坏。她甚至想着，就算秦已经病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就算他会骂、会砸东西，就算冲她发脾气，她都能忍的。

只要是这个，怎样都没关系。

亲眼所见推翻她一切假想。他身体好好的，甚至穿着围裙，听着新闻，悠哉悠哉地烤蛋糕。

一盆冰水兜泼下来，从冷到脚。

何有时一下子就炸了，把手里沉甸甸的包朝他劈盖脸砸过去。

秦猝不及防，没能躲过这一下，鼻梁上架着的平光眼镜都被砸歪了，狼狈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