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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照顾老,还得开解刚上初中的表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母亲呢，十指不沾阳春水，早年就为了心上远走他乡了，回国后除了哭，帮不上别的忙；还有个早就跟江家决裂的父亲，更不会帮忙，成劝他别?这趟浑水。

这两年生活教会有时一件事，就是所谓的设身处地都是骗的。她因为一次打击就消沉到现在，而秦经历过的这是怎样的绝望，她竟想象不到。

他独自一走过最艰难的时期，当下的任何安慰都是无用功。

“你亲亲我。”

“啊？”

秦箍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送了送，额抵着她，声音轻得近乎是气音。

“你亲亲我。”

何有时心都不会跳了，迷迷瞪瞪中她甚至想着是不是该擦净红，没能给出让满意的反应，却下意识地启了唇。

秦笑她迟钝，收紧双臂，偏亲上去。

连着半个月，秦从白天忙到凌晨。

每天两在一起吃完晚饭后互相告别，直到凌晨一点何有时做完直播，走到阳台上往右手边看，那是他的书房。窗帘拉着，灯还没熄。

秦给过她备用钥匙，她轻车熟路跑过去开了门，想给他做点宵夜，想来想去蒸了个蛋羹。直到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秦才知道她来了。

他习惯失眠了，都不用咖啡提，手边的一管薄荷糖却已经见底了。

“昨天还发低烧，你今天就又熬夜。”何有时瞄了一眼电脑，是一份外文文档，密密麻麻全是字，纵排版再规整也看得疼。

她放下蛋羹摸摸他的额，倒是不烫，她却照样心疼，一本正经：“你不能老这么玩命工作的。我们圈子里有个商配cv，连着一两年通宵，每天只睡四五个钟。然后，年前没了，猝死。”

秦：……

何有时循循善诱：“我去年有一段时间身体差得厉害，凌晨直播完了总是不敢睡觉，胸闷得喘不过气，心跳声也很重，就怕自己一闭眼就会猝死。”

“还拿自己当反面教材？”秦低低笑了一声，把搂进怀里。他最近极了这个动作，抬眼看着她：“你劝一向这么百转千回的么，说句真心话就那么难？”

何有时没听明白。

只看到秦上身微微前倾，离她更近了一点，声音有点哑，如大提琴般低沉耳：“你应该说‘秦你早点睡觉，我不想你死太早，我想让你陪我一辈子’。无论语气是温柔是凶我都喜欢。”

何有时瞬间炸红了脸，原地傻站了三秒，扭蹭蹭跑走了。

几分钟后，手机微微一震。方才落荒而逃的给他发来一条语音，声音听上去是在笑。

——秦先生早点睡觉，咳，我想让你陪我一辈子。

以这种听得耳根酥|麻的、从一开始就对他致命吸引力的声音，按照他喜欢的说法，乖乖重复了这么一句话。

秦一连听了十几遍，翘了下唇，回了个电话过去。大概是猜到他没正经事要说，打电话是要撩|拨，怂得没接。

秦收回视线，眼中笑意淡下去，手背抵在眉间重重按了两下，继续看文件。

以前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量，习惯了也不觉得累。如今修养了小半年，效率比不得从前了，疲惫到骨子里，却偏偏睡不着，连好久不吃的助眠药都拿出来了。

墨菲定律最广为知的一条，越是顾虑重重的事越会发生。

一月底，与d国游戏开发商的合约到期，明面上两方愉快，各大财经媒体却已经嗅到了智宜传媒资金紧张的风向。

秦这几天愈发焦虑，表现就是他把每天的作息准确规划到分钟，几点几分起床，几点几分吃饭，几点几分带着有时去散步，几点几分发邮件，几点几分开远程会议……

一张张的时间表贴在墙上，做完的事拿红色签字笔打个勾，一片红勾看得有时触目惊心。

来往邮件不再是德语，成了英语，何有时想帮他翻译，其中却有很多晦涩的专业名词，她查来查去，却还没秦自己看得快。

何有时也没丧气。工作的事帮不上忙，她就把一三餐和家务事揽了过来，做做这些琐碎的事才能勉强心安。

胖橘午觉睡饱了，从书房的门缝间挤进来，跳上电脑桌。秦一不留，它就从键盘上踩着过去了，后腿一弯，端坐在他面前。这坏毛病是何有时惯出来的，意思就是“铲屎官别忙了，陪朕玩会儿”。

文档上啪嗒啪嗒多了一串码，秦眉皱了下，挠挠它脖子，往一边扒拉：“别闹。”

胖橘黏他黏得厉害，也听不懂他的冷淡，见他伸手过来，顺着他手臂就往肩膀上爬。秦烦得厉害，语气更重：“下去，听话！”

大胖猫身子笨重，桌上的小半杯水被它蹭倒，一下子全泼在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