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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心。

她还仔细想了想原因，为什么呢？因为她最大的缺点都无所遁形了，无论是右腿的残疾，还是她格的沉闷无趣，她的认生见外，通通都无法隐瞒，却被秦先生完完全全地接纳了。

秦先生从来不会把视线停留在她的腿上，没对她抱有任何偏见，也不像孙尧那样温声细语，对她刻意照顾，而是把她看成了正常。何有时甚至生出一种自己的社恐惧在一点点好转的错觉。

可在门诊楼里，那时露在一群的视线下，她就又被打回原形了。这半个月的努力还是没有半点作用，她的社恐惧其实没有任何好转，只是这段时间两点一线、车接车送的规律生活，让她最大程度地远离了群，所谓的好转只是幻觉。

中国有八千五百万残疾，包括盲、聋哑、智力障碍、肢体残缺、残疾等，但能回归社会的残疾不足十分之一。

这是她半年前在康复中心最大的那面心墙上看到的一句话。

十分之一。

每次想想这个比例，何有时就沮丧得厉害。

她盯着秦看了太久，秦自然察觉，可他一看过来，有时又立马垂下了眼睛，不安地摸了摸伤上的纱布。

——真怂。

秦心里蹦出这么俩字。

等医生离开以后，导医拿来份服务评价表让他们填，借着这么个空当，秦总算能把先前的疑问问出。

“坐在车里那时候，是看到了什么？”

何有时慢腾腾眨了下眼，摇摇说：“猫看到了，我没看到。”

秦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她不说话。

大概是秦的眼太凉，何有时有点气短，她也懂得分析形势，吞吞吐吐补上后半句：“年年被我养成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子。它以前，只有看到一个的时候，会吓得往我怀里钻。”

“什么？”

何有时勉强笑了下，借着起身的动作避开他的视线。

“以前一个同学，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