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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领受惩罚，只要不关碍赫连清。她握着拳，眸光奕奕，犹如大义凌然的斗士。

她说，“爸爸，我不愿半途而废，我不愿让赫连失望，更不愿让他为我感到遗憾。”

赫连建国像是拿出了从未有过的耐心，听着白鹭凌的告白，到了最后灰白苍老的脸上再次现出微笑，嘴角边的弧度，居然与赫连清如出一辙。

“白鹭，现在的你，有资格追求自己想要的了。”

……

在那之后很久，白鹭的心都无法平复，仿佛坐了一次次的云霄飞车，急速坠落腾空的感觉，来来回回。

赫连建国虚弱的样子，犹在眼前，他说。

“白鹭，小清这孩子看着很聪明，其实太重感，一旦陷感漩涡，他便无法认真思考。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便经历过一次间地狱。我不想在让他重。我不可以，你也不行。”

然后，赫连建国又说。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生命即便走到尽，也无法找到除了金钱之外，能用来保护他的东西。而你，白鹭，你太年轻、太单纯、又太过依赖他，我始终怕你没有办法在他需要你的时候，拉他一把。如今看来……该是我多虑了。”

听到赫连建国的这句话，白鹭的心不觉狠狠的一拧，前一晚赫连清酒醉的颓丧又浮现在脑海中。她可以吗？真的可以，在赫连清需要她的时候，予以坚强的支撑吗？

不待白鹭想明白，赫连建国最后扶着白鹭幼的肩膀，语重心长。

“白鹭，理想虽重要，可财富之于生同样举足轻重。小清自小生活优渥，骨子里带着不切实际的清高。而你不同。这一点，相信你比小清更成熟。若哪天峥嵘有难，请你一定要劝劝他。而若哪天小清有难，也请你一定不要忘记今天同我说的话。”

赫连建国这种近乎临终遗言似的嘱托，让白鹭心底里泛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