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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出右京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目连笑道。

“太好了。”青之川放下车帘，忍不住小声欢呼起来，似乎只要离开右京这个埋葬了太多悲哀与感伤的地方，就已经足够值得令兴奋了。

酒吞抬起，幽幽地看着青之川，眼与表无不在提醒她莫要忘记把酒壶还给他。青之川“哼”了一声，别开眼不看。她可没忘记，他们现在还正处在赌气状态中，自己尚且还不能功呢。

“已经离开右京了吗？”玉藻前垂眸喃喃道，声音轻若梦呓，不知是否在自言自语。

青之川点：“一目是这样说的。”

“好。”玉藻前微微颔首，抬眼看向青之川，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提高了声，一字一顿道，“和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当然了，你也别怪罪于我。”

青之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她盯着玉藻前的一举一动，将他所有的表尽收眼底，就连他眼角那一丝最细微的颤动也没有错过。她总感觉玉藻前相当不对劲，古怪过了，尤其他还说了那样的话。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玉藻前也没有等她给出回答。

他解下一路上捂着自己的披风，掀开，半叠着放在腿上。团在玉藻前脚边紧紧搂住他大腿的孩子露出形迹，没有了披风的遮掩，他倏地一下站直了身，露出惯常的天真笑容，对着青之川喊出了一声脆生生且格外亲切的“姐姐”。

离去时不见踪迹，本应该在四十九院家大宅安心生活的弟弟绫，如同变戏法一般，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青之川的眼前。

青之川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而无论是第几次睁开眼，绫仍是站在眼前，带着一贯的傻笑，期待她的反应。

玉藻前也正观察着她的反应，但却没有笑，坐得格外挺拔，像是个等待先生批评的学生。

青之川还没有摸清脑，绫又嬉笑着扑了上来，蹭着她的肩膀，向她解释起来龙去脉。

“我太想你了，不想和你分开，所以就拜托了玉藻哥哥，求他让我藏在他的披风里面。嘿嘿，你果然没有发现。”

他笑得得意，对于自己的小小计谋可以得逞而自豪不已。

敢衣摆的动静全都是这混小子搞出来的鬼。

青之川终于反应过来了。她想也不想地把绫从怀里扯了下来，让他乖乖站好，冷脸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过来？”

绫有些被吓到了，但还是嬉皮笑脸道：“我想去左京，想和姐姐待在一起！”

青之川抿紧双唇，脸色前所未有的严肃。她看了玉藻前一眼，却没有对他说什么，悻悻地别开了眼，起身走向车外。

“车夫！”她高声问道，“现在调回右京要多久？”

绫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尽吃的力气把她往车里拉。

“不要！不要！我不回去！”他哭嚷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听得耳根生疼。

青之川甩开他的手：“你别说了，我是一定要送你回去的。要是四十九院家的发现你突然失踪了，该多着急你知道吗？都过去好几个时辰了……下次别脑子一热就做出这种傻事来了。”她回看向玉藻前，顺带着一起数落起来，“你也真是的，怎么能顺着这傻小子……算了，我还是不说您了。”

她觉得自己没那么大脸去指责玉藻前，悻悻地摆了摆手，不再说了。没有听到预期中的批评，玉藻前感到了诡异的违和感。

车夫停下车，牵动缰绳，吆喝着马儿转向。绫急了，一把搂住青之川。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要离开你！”他哇的一声哭喊出声，“他们都不喜欢我，你是不是也不喜欢我了，所以才急着把我赶回去？”

青之川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也不知道绫为什么会说出这话。

绫抽抽搭搭地哭嚎起来，说出的话都不成话了，仅是只言片语的稀碎词句。靠着这些词句，青之川多少拼凑出了绫的悲哀——没有喜欢他，没有在意他。

除了她，她说。

所以她成了最后的稻，唯一的救赎，残存的依赖。

他哭得嗓子都哑了，甚至没有了抱住青之川的力气，但他却还是拼尽全力攥紧双拳，勉强保持着姿势。

“别走……求你……”

他祈求道。

青之川颓然驼着身子，半跪半立，以极其扭曲的姿态站着。她忽然想起，这样的话她也曾说过。她曾期待这话能让她回到曾经吃斋念佛的过去，可惜没有。而今听到这话的成了自己，她又该如何抉择呢。

玉藻前也站起身，走到绫身旁，半蹲着，轻拍他的后背。

“我只是把他带到了你的面前而已。”他小声道，“我确实冲动了，我应当忏悔。但你要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觉得。”

“忏悔什么的……别说这种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