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山巅斗法（4/4）

齐静春那二三十年间唯一做成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陈平安摇摇，“不知道。”

茅小冬微笑道：“那是辛辛苦苦为大骊王朝培养出了一拨拨读种子，却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要去名声更大的观湖院求学，为此齐静春也不拦着，最可笑的是，齐静春还需要给那些年轻生写一封封引荐信，替他们说些好话，以便顺利留在观湖院。”

陈平安愕然。

茅小冬色淡然，“那时候的大骊王朝，几乎所有读，都觉得你们宝瓶洲的圣贤道理，算是观湖院的一个贤君子，都要讲得山崖院的山主更好。”

斋内沉默许久。

茅小冬转望向窗外，自嘲道：“所以从我们先生，再到齐静春，最后到我茅小冬，竟然是谁都没个准话，关于哪些才算是正儿八经的嫡传弟子，到底有几是名副其实的室弟子，谁又是真正的关门弟子，都说不清楚。陈平安，你说好不好玩？反观其余几支大的脉，那叫一个传承有序，法度森严，好一个群星荟萃，蔚然大观。”

陈平安不知该说什么，唯有摘下养剑葫喝了酒。

茅小冬走到窗，不知不觉，已是月明星稀的景象。

高大老转过去，看到那个始终不愿承认是自己小师弟的年轻，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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