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趋之若鹜（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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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那对姐弟，唯独骗不过他。如果不说清楚，给他回到宗门说漏了嘴，还是一桩祸事。”

年轻剑修点了点。

赵鎏转笑望着嫡传弟子，和颜悦色道：“熙平啊，要堵住那个鬼灵怪的小崽子，可不容易，你不是偷藏了一块金身碎片嘛，这本来就不合规矩，一经发现，宗门那边是要重重责罚的，拿出来，师父帮你送给他，就看他敢不敢收下这颗烫手山芋了，收下了，以后就你我师徒二，就是一路，回到山上，以后相互间还有个照应，师父也算是帮你铺路搭桥了，若是不收，呵呵，师父可是你们这次历练的领路，本就身负查勘职责，事后是要向外门递文书的，在规矩之内，我要恶心一下那个孩子的靠山，谁都挑不出毛病。”

然后老道摊开手掌，伸向年轻剑修，“拿出来吧。”

年轻剑修一瞬间脸色铁青，只是迅速挤出笑容，没有藏藏掖掖，更没有半点不不愿的色，很快就将一枚最大的金色碎片递给老道。

赵鎏收起金色碎片，笑道：“呦，个还不小，一块能顶两块了，看来那小子运道真不错，白捡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年轻剑修脸色僵硬，牵强笑道：“本来是想着回到了宗门，在师父下个月的大寿之，弟子当做贺寿礼的。”

老道嗯了一声，拍了拍年轻剑修的肩膀，“有心了。”

之后年轻剑修悄然返回篝火附近，盘腿坐下，闭上眼睛，始终面带微笑。

老道独自一坐在崖畔，吐纳炼气，沉默许久，突然小声自嘲道：“大道无望，就只能抖搂这些小机灵。哈哈，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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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柳赤诚从东门出城，沿着官道一路步行，走出去十里后，在驿站外歇脚，没有功名在身的老百姓，可没资格进去落座。驿站外有一座茶摊，书生便要了一碗滚烫茶汤，喝着暖胃，低声呢喃，像是在自言自语道：“你不是总吹嘘自己多厉害嘛，真不管这么大一个烂摊子？那位刘小姐，挺好一个姑娘，又给我钱花，掏钱的时候都不带眨眼的，又给我搂搂抱抱，解了我多大的燃眉之急，不然你真要我当乞丐，还是去卖啊？我饿死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啥，摊上我这么一个主，是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你咋不说如果不是我误荒冢，无意间了那座千年阵法，把你这个大爷从牢狱里解救出来，才有机会重见天？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存在，我如今驰骋花丛，都不敢施展十成功力，只敢摸个小手儿，亲个小嘴儿，否则岂不是便宜了你这个糟老？”

“狗的仙！藏藏尾，丧家之犬，连我给一拳撂倒在地上，都不敢冒，就你还是啥玉璞之上的仙，老子还是那啥金丹仙呢！听说家金丹仙，那才是真正的仙好不好，每天没事就在天上飞来飞去，偶尔落地喝个酒儿，帝王将相见着了，都要恭恭敬敬。”

茶摊老板在远处看着，忧心忡忡，那个穷酸书生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唠唠叨叨的，自己跟自己说话？傻子不要紧，可千万别身上没带钱！

书生瞪眼道：“啥？金丹境是个？你信不信老子喝完了茶汤，憋出一个，就把你放了？以后咱俩各走各的？”

“骂不揭短啊，私生子咋了……再有爹生没娘养，也好过你一个老变态，一大把岁数了，还死活要带上那件色道袍，啧啧啧，真是没羞没臊，你咋不求我帮你买几盒胭脂水……你大爷……又来……”

书生本就细若蚊蝇的嗓音，到最后几乎连他自己都悄不可闻，他的眼眸逐渐变得浑浊不堪，再然后又瞬间变得炯炯有，如灵附体，整个从内而外，气势迥异，再不是那个满身穷酸气得寒士，更像是一位微服私访的……帝王。

柳姓书生满脸笑意，伸出手，颤颤巍巍举起那只茶碗，喝完最后一茶汤，站起身，掏出一大把铜钱丢在桌上，大步离开，一开始脚步有些摇晃不稳，喝个茶跟喝了美酒佳酿似的，眼也有些醺醺然，但是走着走着，脚步就越来越沉稳，最后书生从官道岔油菜花盛开的农田，四下无，一抖肩膀，包袱绳结自行打开，从身上脱落，悬停在空中，从包袱之中飘出一件绣工致的绝美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