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两颗人头(2/3)

手中并无最重要的那张符纸,只是诵咒语,伸出手指向前一点,然后便闲庭信步,穿墙而过,身后带起一阵轻微涟漪。

走到一座家徒四壁的败屋子,感慨道:“有些命好,随便怎么折腾都是享福。有些命不好,生来就是吃苦的。投错了胎,你能跟谁说理去?就算找到了正主,可你敢开吗?小家伙,以后知道真相,在找我报仇之前,你最少要跟云霞山、正阳山和书简湖这三方打道,等你找到我,牛年马月了,这还是你先要活着走出大骊版图才行。”

她转看了眼墙壁,“三山九侯先生,又是什么身份?我们东宝瓶洲可没有这么一号物,难道是失去香火和金身的上古?若是如此,为何这个小法术依旧管用?”

她暂时琢磨不出答案,想着回到大骊京城再去查一查,或者找崔瀺问一问也不是不可以,反正近水楼台,不问白不问。她走去开门,拔出门闩后没能拉开,才记起门外肯定上锁了,只得稍稍用力,强行扯断了那把铜锁,拉开门后,看到院门大开,她看着捧剑侍和剑师徐浑然,问道:“你们就这么门而?还讲不讲道理了?回自己找修好,别忘记。”

她走向院门,补上一句,“屋门的锁也换上一模一样的。”

老剑师和捧剑子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站在泥瓶巷中的魁梧男子皱了皱眉

走出院子后,突然停下脚步,“杨花,你按照我家睦儿七岁时的步子大小,往右手边走上六十三步。”

捧剑子领命前行,六十三步后停下身形。

她身后的侧过身,面对高墙,“应该就是这里了。”

看着并无半点怪的泥土墙壁,恨恨道:“宋煜章该死。”

她很快恢复雍容恬淡的平常色,笑问道:“这桩秘事,当年你是听我说过的,你觉得症结在何处,我能为睦儿做点什么?”

年轻子摇道:“婢不知,也不敢妄自揣测。”

叹了气,有些伤感,“我家睦儿的心结有两个,第一个,当然是那场大雨中,被一个贫贱泥腿子从巷外一路追杀到这里,掐住脖子,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以他的子,肯定气愤难平。那会儿睦儿年纪尚小,除了丢尽了颜面,睦儿肯定也被杀气腾腾的同龄吓得不轻。”

眼骤然凌厉起来,伸出手掌,手心轻轻贴靠在粗糙不平的泥墙上,“第二个心结呢,就很有意思了。以至于有意思到了事后让我家睦儿,可能是生第一次知道愧疚的滋味。所以他跟老龙城的苻南华见面后,那笔易的添,始终下不了决心,将要杀之,从刘羡阳换成那个少年。”

年轻子终于有些好,不过侍奉这位夫,无异于伴君如伴虎,自然不会傻到开询问。

收起手掌,在捧剑子手臂的袖子上擦了擦,开始转身走向巷,一下子流露出些许娇憨态,虽说已为已为母,竟是别有一番风韵,她气呼呼道:“睦儿不过是说你陈平安生于五月初五,克死了爹娘后,因为居住在祖宅,就连累爹娘无法投胎转世,所以最好别住在家里,要赶紧搬出去。”

越说越气恼,“说几句玩笑话,算得了什么?你陈平安信以为真,因为自己愚蠢而坏了不可去龙窑烧瓷的烂誓言,怎么就能够怪到我家睦儿上呢?更何况你一个小贱种的誓言,值得了几个钱?我家睦儿何等金贵,白璧微瑕,这是俗世俗的说法。修行之,若是相信这个,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哪怕是能够与国同寿的上五境练气士,谁不在苦苦追求真正的不朽金身、无垢之躯?你一个市井少年,怎么赔?你赔得起吗?!”

咬牙切齿道:“小贱种,真是造孽!”

一缕金色剑穗轻轻躺在胸脯上的捧剑子,脸色平静。

剑师徐浑然对此更是置若罔闻,毫不上心。

唯有那名走在最后边的魁梧男子,再一次皱眉。

在即将走出泥瓶巷的时候,猛然转身。

几乎同时,年轻子和老剑师就分别向左右两侧挪步,为让出视野。

此时已经满脸笑容,既妩媚,又纯真,有种矛盾的诱,她柔声问道:“怎么,王毅甫,你觉得不对?”

沉声道:“虽然不知更多的内幕,但是我确实觉得这样不对。”

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大笑道:“不愧是卢氏王朝号猛将王毅甫!”

习惯眯眼看看物的老剑师,几乎已经看不到眼睛,一身剑气充斥于狭窄小巷。

不断有泥墙碎屑摔落地面。

捧剑子悄然后退一步,像是要给剑道宗师徐浑然让出更多的战场空间。

她望着不远处的魁梧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

一条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也敢吠?

这个名为王毅甫的男,曾是卢氏王朝大将之一,出身等将种门庭,祖辈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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