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天行健(2/8)

浑厚程度,若非发现福禄街李家大宅的动静,不得不去确定正阳山小孩的安危,追杀那个狡猾似狐的鞋少年,不一定有十成把握,但是追杀自己刘灞桥,绝对是一杀一个准。

当然,老猿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在自己本命飞剑将出欲出之际,护山猿肯定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只不过刘灞桥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后怕归后怕,不过对于老猿存在本身,谈不上如何畏惧,风雷园对正阳山,双方无论实力如何悬殊,不出手还好,一旦有一方选择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境地,而且修为低下之,绝不会向对手磕求饶,这是两座东宝瓶洲剑道圣地五百年来,用无数条命证明过的事实。

何况刘灞桥在小镇又不是没有后手。

刘灞桥缓缓站起身,没有径直返回衙署,而是走向那栋最西边的落小宅,站在低矮黄泥墙外,使劲喂了一声,在男和他媳都转望向他之后,他随手丢出一颗金铜钱,抛给那位梨花带雨的,笑道:“大姐,求你就别嚎了,我在那么远的地方都瘆得慌!”

接过金色铜钱,低瞥了眼样式,跟铜钱差不多,就是颜色不同,她有些呆滞,小声问道:“金子?”

刘灞桥哈哈笑道:“不是。不过比金子值钱多了……”

先是一愣,然后怒,狠狠将那枚金色铜钱砸向外乡年轻,站起身,叉腰骂道:“滚一边去!是金子我还有点相信,还比金子值钱?你当老娘没见过世面啊?!老娘也是亲手没过银子的。毛没长齐的小王八蛋玩意儿,也不扒拉扒拉裤裆里的小泥鳅,就敢来老娘这边装大爷,我家男还没死呢!”

说到这里,更火大了,快步走去,不比水桶纤细多少的粗壮腰肢,竟然也能被她拧得别有风,对着蹲地上一言不发的男就是一脚,踹得他斜倒在地上,男别说还手,就是还嘴也不敢,摸爬着猫腰跑远,然后继续蹲着,眼幽怨。

指着自家汉子骂道:“没出息的孬种,跟死了没两样,出了事就知道装死,成天就知道瞎逛,捞鱼抓蛇,跟穿开裆裤的孩子差不多,比你儿子还不如!小槐好歹知道偷……捡点东西回家。你一个当爹的,为啥杨家铺子的伙计不愿意做,是富得流油还是咋的,非要跟银子较劲?一年到也不知道点正经事……”

说到这里的时候,胸脯风光当得起“壮观”二字的,突然笑了笑,“要不是晚上还算能折腾,老娘乐意跟你过子?!”

周围看戏的街坊邻居哗然大笑,也有青壮男哨说荤话。

终于重新将矛对准那个罪魁祸首,吼道:“还不滚,没断是不是?!”

刘灞桥哪里见过这样的乡土气,不但不觉得鄙陋,反而觉得颇为有趣,这份热闹看得津津有味,哪怕被骂得挺惨,却不怒反笑,自己在师门风雷园每次吵架后,都会有一种寂寞,觉得空有一身好武艺,却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不曾想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便来劲了,嬉皮笑脸道:“没断咋的,大姐你能帮忙啊?”

挑了一下眉,讥笑道:“我怕一不小心把你给憋死。你啊,可以找杏花巷的马婆婆去!管饱!”

顿时笑声震天。

刘灞桥虽然不知道马婆婆是何方圣,但是从四周听众看客的反应,可以得知自己这一仗,是惨败。

年轻剑修伸出大拇指,笑容灿烂道:“大姐,算你狠。”

然后他双指夹住那枚金铜钱,晃了晃,“真不要?”

明显有些犹豫狐疑。

就在此时,远处有无奈喊道:“灞桥,崔先生让你赶紧回去。”

刘灞桥闻声转望去,是龙尾郡陈氏子弟,陈松风,身边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冷峻子,两手空空,并无携带兵器,她模样不出挑,身段倒是没得说,一双大长腿,很对刘灞桥的胃。她正是陈松风的远房亲戚,至于怎么个远法,陈松风对此没有主动提起过,子对陈松风也从来是直呼其名,一路同行,三平时相处,刘灞桥也没觉得子如何倨傲,就是天生子冷了一些。

既然是崔明皇发话,刘灞桥不敢多待,便跟着两赶往福禄街,只是离去之时,下意识多瞥了眼那个愁眉苦脸的中年汉子。

夹杂在流当中的一个邋遢汉子,犹豫片刻,在街坊邻居陆续散去之后,独自走向院子。

正要带着那对子去娘家住,实在是不不愿,娘家尽是势利眼,对她挑中的男那叫一个狗眼看低,所以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已经来往很少,但是这种飞来横祸,实在没办法,她倒是想要硬气一些,带着儿子儿去客栈酒楼住几天,当一回阔绰的媳,没奈何囊中羞涩,穷得叮当都响不起来,只得厚着脸皮回娘家挨白眼了。所以越想越气的在离去之前,狠狠拧着自己男的腰,直到拧得男整张脸都歪了,这才罢休,两个孩子是见惯这幅场景的,非但不担心爹娘吵架,还使劲偷着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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