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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查了常芭菲的记录，老实说她一点也不记得有这一号，但是看到病历之后立刻就想起来了。

这是祁院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手误，在行医生涯中也算是一次比较重大的医疗事故了，以至于在那之后的一年内，还被小护士们津津乐道好久——祁院拔错了患者的牙。但是知道内的估计只有那天帮他打下手的她了，她很清楚那一天祁院来的时候，西装上是有一酒味的，就是换上白大褂之后都还有一点味道。

她提醒了一句，祁院色淡淡，只说是昨晚喝了一点，不碍事，然后就去给看牙了。

可怜那个小姑娘，疼得脸都扭曲了，但是很好，并没有闹，最后也只是眼泪汪汪的走了，不过祁院之后有给补偿，还给了到医院看牙终身费用全免的特殊待遇。

护士长将病历送到了祁院的办公室，本来还应该到前台去预约一下，但是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了。直到后来前台打电话来询问，她才想起这一茬。

明晃晃的医院大厅内，一双漆黑高跟鞋在洁白的地板上反出一抹光泽。前台接待的护士听到声音抬，像对待所有患者一样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来高昂着下，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表，她只搁下一张名片，“我和祁院长约了今天。”

护士看了名片一眼，有些疑惑，院长并没有告知她今天有预约啊。

“请您稍等。”护士说完拿起电话，直接拨了护士长的电话询问。

“护士长，有位小姐说和祁院预约了，请问祁院排号了吗？”

那边的护士长似乎才想起来，连声说是，“今早祁院和我说了，我忘记通知你们了，你先带她到祁院的办公室去吧。”

“好的。”前台的护士挂了电话，抬冲子微笑道：“您好，请跟我来。”

前台护士带着子穿过大厅上了二楼，最后来到院长的办公室，她抬手敲了敲门，大概是护士长已经知会了里面的，里很快就传出低沉的男声：“进来。”

前台打开门后让到一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看也没看她一眼，抬步走了进去。

她最后合上门的时候，又听到男有些疑惑的声音，“是你？你怎么来了。”

小护士一顿，不是说预约了吗？

她本想问一问护士长，但是回到前台的时候又有一大波患者过来询问，她一忙起来，也将这事忘得一二净了。

四点钟的时候常芭菲提前去了幼儿园将玉接出来，接着直接去了祁和的医院。

前台正在忙，过了一会才抬问她：“小姐，请问有预约了吗？”

常芭菲拿出就诊卡，“预约了祁院。”

前台刷了一下卡，然后叫来一个护士，“带这位患者到李医生的诊室去。”

常芭菲皱眉，“不好意思，麻烦您再确认一下，我预约的是祁和院长。”

那前台也不抬，一边处理着别的事，一边回答她：“祁院正在就诊，今天和他预约的患者都转到李医生名下了。”

她没再多说，直接给祁和打电话，结果那边却是正在通话。护士在一旁催促，“请这边来。”

常芭菲收起电话，将玉抱起，“我知道李医生的诊室在哪，我自己过去就好了，你忙吧。”

那护士还来不及考虑，忽然又从门冲进一个抱着小孩的，嘴里直嚷，“护士小姐，护士小姐，麻烦帮我看看，我小孩牙齿断了。”

那护士顾不上她，连忙过去帮忙，小孩子哇哇大哭，满鲜血。

玉看到这场景，也被吓得哭起来了，“芭菲阿姨，我，我不看牙齿了，我怕。”

常芭菲登时手忙脚，只能一边哄，一边把她带离现场，从楼道走上了二楼。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李医生的诊室，李医生正在给种牙，外面还等着一大波。常芭菲皱了皱眉，这个祁和怎么搞的？怀里的玉还在哭闹，常芭菲无奈，只能转身去了祁和的诊室，看到里面空无一之后，又转去了他的办公室，还未敲门就隐约听到了祁和声音。

玉在她怀里挣扎着要下去，常芭菲无暇他想，费力抱着玉，一手叩了叩门，接着便推开了门。

祁和在里面，正站在窗边接电话，而且显然他有客。

常芭菲有些尴尬，刚要退出去，打眼瞧见他桌边的客后，愣住了。

一个靠在他的桌边，长卷发披肩，露出一张致小巧洋娃娃的脸，半坐半站，一脚撑地，一脚半脱了鞋悬在半空晃着，露出线条柔和白皙的脚后跟。听到声音，她转过来，看到来后，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

“啊，这就是你要赶我走的原因吗？”

祁和已经转过了身，看到她之后匆匆收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