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道法无常道恒常（1/2）

药配得很快，郎中提着一包制好的药给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是正体散，专治杂灵气体后引发的热症。加水煮服即可，不必煮太久，每天吃一小包。”

“好，多少钱？”

郎中摆手，“也不是什么昂贵灵丹，不用付钱。这几天铺子免费施膏药散药。”

琅书问：“我听你们铺主说，他找回儿，是怎么一回事？”

“一听就知道你不是这城里的。其实说来也是喜事，海十爷早些年跟妻子离散，以为她跟别跑了，后来才知道一直辛辛苦苦在外地抚养儿。现在海姑娘拜了晴霄派，不肯认他这个风评不好的药贩子为爹，他就把铺子里的药都降价卖给大家，以图儿回心转意。”

郎中喝了茶，继续讲：“你知道的，这两年不少暗中收购药材、矿石一类的，药材售价飞涨。海十爷这啊，平时总趁我不在，叫伙计缺斤少两，但这涨价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有猜，是六大派之间要开战了，在准备物资。嗐，我瞧着，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凭空揣测。”

不是六派开战，是魔族有可能要攻进来了啊，琅书轻叹。门派高层想要彻底瞒住这事儿，不太现实，总会有聪明从细节中看出端倪来的。

“原来有这样的故事。看来，海姑娘能让父亲从此做个良商了。”

孩子还在等着药，她不便久留，提着小包回巷子里。

“婆婆，药来了，郎中说每天煮一小包服下，就能痊愈。”

程婆婆接过药，颤着两条细骨伶仃的腿要给她跪下。

“这可使不得啊……”

“您是大慈大悲的神救世来了，老婆子我感激涕零，今必得给您磕个，逢节给您庙里烧柱香。”

琅书讶异，忙解释道：“婆婆，实不相瞒，我是玄枢派的修士，来城中只为看一看百姓过得怎样，不是神仙。”

她好一通解释，程婆婆才半信半疑地起来，“您是修仙之？”

琅书点，“是这样。”

“您这样的好，一定能永葆长生，寻得仙道……”

她说不出那些复杂的词儿，重复着什么“当神仙、上天宫”的话。

琅书愧不能受，和程婆婆告辞后，逃也似的朝城中走。

原本以为，做了这些会让自己充满拯救别的成就感，可现在心中只有满满的羞愧。

她在仙境般的祖庭里修行，吃的是细素餐，读的是散修求而不得的功法典籍，仍觉得修炼苦不堪言。

启智的生灵，生来本无差别，未道的妖也是一样。可这世间就是有腰缠万贯，有家徒四壁。

灵石价值超过凡俗金银。她所拥有的和她所给予的，远远不能相提并论，程婆婆却对一碗汤饭、一包药的小恩小惠感激不已，令她羞愧。

何为之道，何为众所求之道。

庶求温饱，修士求长生，想来也无甚差别，都是出自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自称修士者，心中装着道的寥寥无几。

空流真说，点星峰上纵是明灯高悬，也多是冷清。这话如今被她琢磨出来点别的意思。

以身殉道者，是异类，是众愿意去尊敬，却不愿意自己做的。既然知道了这功法是对付魔族用的，将来上了战场多半要献身，又有几肯奔着殉道而去学呢。

琅书行走在无的小径，感悟着此间道理，时而伤感沉思，时而平心定气，一条属于她的大道缓缓铺展开来。如春柳生芽，芳梅吐蕊。

她乘马回到山门，坐在练功室中，心灵所致，运起恶火琉璃心经中的转六相法。

鹿角兽首虚影自身后浮现，数个时辰后，无有悲喜的沉寂兽面凝实了几分。

这术法于心境有益，能去除一些不必要的杂念。经过这一番感悟，心无染尘，顿时觉得常修炼的速度都加快了些。

琅书记得空流真叫她去真正的凡尘看看，因此她修炼一夜后，打算去散修聚集的隐市。

每一个城池的繁荣，都离不开这些四处奔走历练的散修，他们居无定所，带来的资源也是五花八门。

吕山派离玄枢派不远，辖地中的管理大有差别，二流门派没有能管住所有外来修士的底气，因此不敢明着开放易市场，只设一处藏在地下的场所给他们。

应运而生的“隐市”给驻守的门派带来大笔财富。这里正常生意有是有，但见不得光的买卖更多，连化形的妖兽都偶尔能摆在拍卖场。足可见象迭生。

龙君庙代表的是妖族的尊严，龙为瑞兽，万兽之先。数百年前曾有个修御兽功法的门派，触犯到龙君娘娘族中的一个小辈，她就将门派的祖师像拆了扔到海里去，美其名曰“海龙王要和你家祖师叙叙旧”。

化神修士说一不二，底下的小门派将御兽门作为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