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鸣泉潺湲映修竹（1/2）

说起这正法仙会，是由玉壶六派共同召开，地点选在天外天的浥罗台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八宫之外另有四台，为洪音、兰襟、承元、浥罗，专为诸天各派作讲会之用。

离着仙会召开还有几，陈道长想将她引荐进自己所在的晴霄派，于是和她讲了许多门派中的况，才回去复命。

陈道长没有接到替师门招收弟子的诏令，所以不好直接把她定在自己名下。如果晴霄派的与会长老挑中了她，便能名正言顺门派，成为众多弟子中的一员。

晴霄派祖庭在阮门山，弟子居所、弘法道场都在其间，五大主峰对应五脉，门下弟子皆擅长布阵之法。

仙会过后，重安宫将未能被选道门的送回凡界，其余乘宝船前往玉壶境天。六派依次开法坛，焚香诵经，拜过祖师，此后正式领牌子，称外门弟子。

古时修仙者收徒只凭喜好，凡要自执弟子之礼，每逢早晚都来拜谒，为之洒扫住处，以示尊师重道，才有机会被收门下做徒弟。这一习俗演变至今，成为了锻炼才能的手段。令外门弟子做种植灵药、看守门庭等杂务，既可考验耐力，又能让尚未筑基的弟子提前接触丹符器阵等旁道，接受指点，发掘潜能。足可见先贤前辈们的良苦用心和教导之意。

琅书出不了重安宫，自己又变成孤零零的一，居然有点想念那个唠叨的陈道长了。

重安宫陆陆续续地安置下一千多个孩子，仍有余地。每两分一个小院，各居东西厢房，北面正房和南面倒座房都空着。

傍晚时宫告知，有个孩子也被分到东院来。未见，先闻音，一声哀哭穿宫墙直鼓膜。

似乎是个哭哭啼啼的孩子，站在院里。带她上来的修仙者显然被她吵得烦了，也没多讲仙会的事，竟当场甩袖走。

“哇——”

小丫哭得更大声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简直是个小哭包嘛。琅书跳下床榻，见穿豆绿色襦袴的孩子蹲在地上抹眼泪，于是拍拍她，轻声说，“你别难过啦，我陪你玩好不好。”

绿衣孩子吸吸鼻涕，抬看她一眼，终于没好意思再哭下去，止住了魔音。

“来，我扶你站起来。”琅书伸手，却觉得小哭包有千斤重，仿佛扎根在地下。定睛一看，短衣下的袴裤生出一丛黄色的植物根茎，缠绕在砖缝里，原来也是个妖。

“我起不来哇——”

琅书见她又要掉金豆子，眼疾手快掏了块麦酥糖在她嘴里，给小丫嚼着。

“没事，起不来就算啦，我坐在地上陪你。”

琅书席地而坐。童也好哄，得到一块糖就心满意足，哭罢有些羞怯，低默默往外拔自己的根。

“我叫琅书，琳琅的琅，书卷的书。你呢？”

小竹妖停手，磕磕绊绊地说，“鸣泉……”

“好名字呀，有诗写道，鸣泉潺湲映修竹。对了，方才那是怎么回事？”

“他说不……不做我的度师，嫌我太吵。我、我只是紧张，没有见过修仙者……”

鸣泉打了个哭嗝，放下撩起的袴脚，盖住根茎，“我一紧张就会变回原型，而且只能变一半。他见到我控制不住化形时，凶的，差点从高空丢我下去，我只能死死抓住他的葫芦法器。”

这倒是让束手无策了。琅书自己没见过几个妖，且都是飞禽走兽，也不知道灵植化妖有什么化形方面的问题。

从鸣泉断断续续的讲述里，还原出了事经过。潼州出好竹，其中有一丛极其独特的，长了几十年也是掌大小，被视作奇竹进献到宫里，由天子瑞气养着，逐渐生出灵智，化形成妖身。

朝代更迭，新帝王看着这前朝宝物，唯恐祸朝廷，不愿多留，兜兜转转这瓶细竹就到了修仙者手里。

这弟子想着，天然化形的小妖抵得过资质上佳的类孩童，送到仙会上就能差，拿到师门的奖励。没想到是个化形有缺陷的。再去寻个孩童也已来不及了，顿时动怒。

“那他可真是个坏。”琅书替她生气。

“不、不是，叔叔不是坏，叔叔之前对我很和善的，见我化形不善，才对我生气。”鸣泉替他开脱。

“那是他瞎。”琅书想也没想，脱而出。

“原来是这样吗，那他好可怜，瞎得看妖都看不准了。”

琅书卡壳，总不能直接打击她的自信心，只好把信胡说的气话圆回来：“嗯，他兴许是害了眼病，瞎了，就觉得你看起来好像没那么聪明啦。”

“不是因为我不会化形么？他说我好笨好笨的。”

“你别听他胡说，我一见他那模样就知道是他眼睛有毛病，”琅书斩钉截铁，“你天资聪颖，区区化形而已，说不定多吸两福地的灵气就学会了。”

见小竹妖歪着使劲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