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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不可能。

如果海妖没有说谎……如果他没有说谎……埃尼阿克甩着沉重的脑袋，开始回想海妖不久前说过的话。他说让要相信他，他想解开封印救他出去……这些居然还能是真的。

即便是远古便诞生于天地之间的祇也不由感到一丝困惑，既然现在想要放他出去，为何之前又要背叛他？！

埃尼阿克躁地在天平前来回踱步，最后一爪攥住心脏，快步走到海妖身前，将它压回对方的胸腔。

在这段时间之中，陈辞的胸已经流出了不少鲜血，将白色的羽衣染得湿重粘稠、全是血迹。敞开的胸膛处失去了痛感，倒是持续失血带来的疲惫感一直在侵袭着他的大脑。他半是清醒半是昏睡，低声呢喃着一个可以带给他力量的名字，只是这个名字时长时短，变幻不定，最后他张开嘴，突然觉得有些空空落落，仿佛那些曾经鲜活地陪伴在他身边的都只是一触即碎的虚影。

“呼一一”

“呼一一”

真实的只有落在肩、颈侧、脸颊上的粗重鼻息。坚硬如钢铁的爪子在他的胸处不停挤压，似乎想要把什么东西摁回他的体内。这是……

陈辞眯着眼，恍惚地想要捕捉住近在眼前的那个名字。

“埃尼阿克！”

他惊喘着坐起身，第一反应便是伸手捂住胸，免得流出更多的鲜血。然而他的掌心一片燥，抬起看时也没有任何血迹。他的心脏还在胸腔里有节奏地跳动，胸膛处没有留下创，就连身上的羽衣都还纯白的像是冬季初雪。

陈辞抬眼看去，巨龙的鳞片上闪烁着莹莹金光，那是动用过力的象征。他记忆里的一切都曾真实地发生过，心脏、羽毛、天平，都不是他臆想出来的存在。埃尼阿克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