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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笑道，“孔洲和别跑了，叔叔是不是觉得一一”

“和孔洲没关系。”陈辞低声道，“从前就和他没关系，现在更不会有。我……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

陈觅仿佛听见了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似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陈辞看了几秒，随后偏开去，肩膀微颤，忍得很辛苦。

陈辞感觉就像是被扒了个光，浑身赤地站在了陈觅面前。比起体上的无隙接触，这种上的程相见更让他感到不适应和难堪。当年硬生生推拒了少年，现在却回说什么一直喜欢，确实有些可笑吧。

“我一直觉得，你是我养大的小孩儿，是我的后辈，”陈辞缓缓道，“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你。”

陈觅也不回的嗤笑道，“那你对着孔洲倒是下得了。”

“我……”陈辞无言以对，他没办法解释自己当初对孔洲远远超过正常限度的善意。

“别再骗我了。当初你就更喜欢他，现在他和别在一起了，你才会回过来找我。”陈觅道，“退而求其次，是不是这样，叔叔？”

“不是！”

陈辞激烈地表示着不认同，一脚踩空，跌进了温泉里。鼻瞬间被灌了水，陈辞闭眼摸索着站直了身子，抬肘擦去眼上的水珠，模模糊糊看清身前景象时才发现刚才他扶住的根本不是岩壁，是陈觅的胸。

掌心瞬间被烫得火热，但就像被烙铁印上了一般，连皮带骨都贴在一起，不愿意分开。

陈觅握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手掌一点一点推远，“离我远点，叔叔，我不是什么好。”

他的眉眼在水汽氤氲中更加昳丽，活脱脱一只从林间逃脱的妖物，和平凡、普通这种词一点也沾不上边。同样是好样貌，有的会让心生亲近之念，他这样的却像是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