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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对方的心跳。

“抱歉，忘记了。”奥古斯都察觉到身子忽然的僵硬，伸手在他的后脑勺揉了揉。

与此同时，陈辞感受到掌心下传来一下又一下的跳动，有规律的，稳定不变的，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正常在动的时候，心跳也会这样没有任何变化吗？

原本如水般澎湃的欲都退了下去，陈辞掀起奥古斯都的上衣，把下摆推到了胸。他看见一副白的过分的身体，心底感觉不到丝毫害怕。没有那身黑色长袍的遮挡，奥古斯都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像一个让教廷如临大敌的恶徒。

“这个……”陈辞看着他单薄苍白的胸膛，垂眼道，“也是易的代价吗？”

不只是五感，他甚至失去了常活着的最有力的证明。呼吸恐怕也是故意假装出来，以免被他察觉的，就像道完歉之后忽然响起的心跳声一样。

陈辞的脑海里只能浮现出“行尸走”四个字。就算获得了无比强大的力量，这真的值得吗？

他放轻了手上的力度，指腹如羽毛般划过奥古斯都胸的一寸寸肌肤，像是害怕弄坏了这具已经失去了生机的身体。他甚至觉得双手还是太过用力了……他突然理解了奥古斯都看到躺在石棺中的时愿意吻遍他全身的心意。

如果世上真的有一样你无比看重的东西，对方又是那么脆弱易碎，即便最温柔的抚摸也会让它震颤不已，那么你就会愿意用双唇度量它的尺寸，用舌尖感受它的温度。

陈辞伸出两手食拇二指，正好将奥古斯都的心框住。他低下，将嘴唇轻轻地贴在了中间。冰冷僵硬的触感和吻上一块石板没有区别，但岩浆般澎湃的心告诉他，这是不同的。

因为他知道这是奥古斯都。

原来不是故作夸张的话，也不是信手拈来的谎言，那种本能，那种先于五感的直觉，真的存在。

奥古斯都倒吸了一冷气，一手陈辞的短发，揉了那一柔软的碎发。短发被汗水浸得湿透，像是浇了油的木桶，只差丁点火花就能瞬间引燃。

“这不是代价。”奥古斯都面对的质疑，沉声道，“为你做任何事，都不能算是代价。”

陈辞问，“为了我？”

奥古斯都道，“为了有力量保护你。”

他说完后又顿了顿，继续道，“留下你。”

“为了有力量抱住你。”

“吻你。”

“带你去所有想去的地方。”

“陪着你。”

“……”

一个个单词和短句66续续响起，奥古斯都的眉始终紧皱，似乎担心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满意。

其实已经很够了。

陈辞觉得心里满满涨涨的，他鼓起半辈子的勇气，颤抖着往身上长袍的系带摸去。因为太过紧张，系带缠在手指上，半天没有解开。他不急色，但因为对方是奥古斯都，所以他急不可耐地想要……

“我是真的，”奥古斯都的眼睛里仿佛映着一整个宇宙的星光，偏偏只为了照亮涡心的背影，“你。”

“我也……”

“纳西索斯。”

第8章石棺里的o8

奥古斯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喊出名字之后，好像就生气了。尽管一只手就能制住对方，他还是任由对方剧烈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里。

“亲的，怎么了？”

奥古斯都想要握住陈辞的手，被毫不留地拍开。啪的一声打在手背上，却连红印也没有留下。

陈辞悄悄觑了一眼，看到那只瘦弱苍白的手，心尖颤了颤，但还是故作强硬道，“我累了。”

他低去系腰间的衣带，才刚打了个结，衣带就像活过来了似的自己扭动着散开，最后索唰的从他的手中溜走，径直飞到了奥古斯都身边。

“你都没感觉了，还尽想着耍流氓！”

陈辞一手拉着散开的衣襟，一手指着奥古斯都，急得面红耳赤。他也说不上来是为对方把自己当成了小父而感到抑郁，还是为对方的没脸没皮而感到气愤。两种感觉织在一起，好像有一座熔岩汹涌的火山凭空降在了他的胸，腾地把心肝脾肺肾都一块儿点着了。

奥古斯都把还带着体温的衣带一圈圈缠在手掌上，眼中含笑，“亲的，你怎么还是那么单纯……如果这就是耍流氓，接下去要做的算什么？”

他说着偏了偏，秀气的眉毛皱在一起，好像真的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陈辞恼道，“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是你告诉我那叫……”

奥古斯都整了整上衣，靠坐在桌沿。发皱的衣领被他用指尖抚平，又拨得更开了一些，刻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