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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小匣子里，一连写了五张才停下来，揉着手腕不肯再写了。

卫初宴见其他宫并未劝说，便知道这应当就算是完成了，便把最后晾好的一张纸小心折好放进匣子，然后锁上了。

赵寂把玩着手中的笔杆，有些无聊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然后问了句：“卫初宴，仆真的和牲畜有别吗？”

生在天家，养在宫，赵寂却被万贵妃保护的很好，可就是保护的太好了，她偶尔见到宫婢被随意打骂，便觉得不舒服，有时见到还有被杖毙，便更是难过。她有时也同皇兄皇姐们说，让他们不要这么随意轻贱命，换来的却是他们的嘲笑。

她心中委屈，跑回去告诉母妃，可母妃也只会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寂儿，他们并未做错什么，宫中每不知有多少才被责罚，也不知有多少会死在这里，那些的命，一点都及不上她们的。

一个极贱，一个极贵。

可是赵寂总觉得，这样随意地拿走别的命，总是不好的。她很不喜欢这样，但自从皇太子哥哥以棋盘敲死了对他大不敬的中山王太子后，母妃好像也开始想要她狠下心来，杀死一两个了。

年纪虽小，赵寂却很敏锐，对于母妃所想要她做的事，她更是抗拒的很，那夜闹了一晚，终究不肯下手，但那两还是被母妃亲手杀掉了。

那些鲜血溅到她脸上，还是热的，她后来摸了一下，摸到一手的粘稠。

她罕见地同母妃发了脾气，甚至不愿与她回宫，若是回宫就代表着要杀掉更多的，那么她宁愿长长久久地呆在外面。母妃拿她无法，允了她再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这样，她才还留在榆林没有走。

虽然觉得母妃不对，但是这几母妃不在身边，她又开始对此产生了怀疑，母妃不会害她，平里也教过她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