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6）

我们这样的谈话就不需要用会议语言了。这样吧，我问，你再回答。语言尽量简短，而且更需要实事求是。”

我顿时尴尬了起来，“行。你问吧。”

他吸了一烟，“冯院长，听你刚才所说的况来看，你和他并没有什么。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我点，“是这样。”

他又问：“据我所知，春节期间你去给他拜过年，有这么回事吧？”

我心里顿时就惊讶了：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我仅仅是在心里惊讶了一瞬，因为我必须得马上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我说：“是这样。我可以说明一下吗？”

他点，“你说吧。”

于是我继续地道：“下属给领导拜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是吧？以前都是单位上给领导拜年的，也就是吃吃饭什么的。今年也是如此，不过我们并没有单独请卫生厅的领导，我们还请了我们医院所在区的领导一起吃饭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今后的工作。我们医院准备从今年开始进行大规模的维修和新建一部分住院病房，这都必须加强与区领导之间的联系。我和区领导不熟悉，那几位领导是邱书记帮我们请到的，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单独去给邱书记拜个年，而且，我也就是用私的钱去给他买了点烟和酒，值不了几个钱，仅仅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罢了。”

他点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问你，你仅仅只是给他拜年了吗？只是给他买了烟和酒吗？真的是私费处理的？”

我点道：“我说的是真话。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我们医院的财务科查账。我到这家医院后就只有一次公费支出，就是我刚才说的那顿饭。此外，我在春节期间还给其他领导拜了年，不过都只是吃饭，而且都是我自己出钱。比如我以前的领导，医大的章校长。”

他诧异地看着我，“冯院长，这倒是我第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况。其实你用公款请领导吃饭也不算什么大问题的。呵呵！也许我不该这样说，但是现在我们对这方面的监管并不是那么严格。”

我顿时明白了，他是觉得我有些另类。不过这或许是他给我设下的圈套也很难说。对于检察院和纪委这样的机关，我更相信他们找谈话的时候的每一句话都是一种圈套。我说：“我有个观点，那就是必须公私分明。我们单位本来就很困难，我不愿意去占那样的便宜。”

他点，“好吧，那我问你下一个问题。冯院长，邱书记有个侄，她叫童九妹。你认识吗？”

这一刻，我才猛然地意识到了他一直在给我设置圈套，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犯下了一个不应该犯下的错误：既然他们是来找我了解邱书记的况的，那么就已经说明他出了问题了。而且这个从开始到现在都是用“邱书记”这样的称呼在谈及到我和他的关系问题，但是我却一点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

但愿我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还不晚。

我即刻就装出很惊讶的样子，“我觉得很怪，你们怎么找我了解邱书记的况啊？他怎么啦？”

他看了我一眼，随即淡淡地道：“你实事求是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了，什么事都不要问。”

我用一种疑惑的眼去看着他，随即才说道：“好吧。”

他接下来就继续在问我了，“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认识童九妹吗？”

我点，“认识，而且也知道她和邱书记的关系。怎么啦？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没有理睬我，继续地问道：“这个童九妹所开的医药公司是你们医院最大的客户。是这样吗？”

我点，“准确地讲应该是份额最高。不过这件事是在我去这家医院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了，当时具体是什么样的况我不知道。”

他又问：“据说这次你准备对你们医院的药品采购进行改革，你在上任不久就把这件事提出来了，结果是其它医药公司都退出了，但是童九妹的公司，而且好像就只有她的那家公司留了下来。这件事是不是邱书记授意你那样做的？”

我张大着嘴看着他。这次我是真的诧异了，“不是这样的。我到了这家医院后发现我们以前的药品采购成本太高，而且付款方式对我们医院的发展不利，所以才提出了那样的新政策。确实是如同你刚才讲的那样，其它医药公司都准备退出了，他们都要求马上把药款划走。现在就只剩下童九妹的公司没有提出那样的要求。所以，也可以理解为只剩下她还没有退出。”

他说：“冯院长，难道你就不觉得这件事很怪吗？我可是觉得好像不大正常的。你想想，其它的医药公司都退出了，结果就只剩下她一家公司。难道就她愿意接受你们的条件？其它的医药公司都愿意心甘愿地退出？”

这个很厉害，因为他看出了问题的根本所在。所以我觉得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地去回答他的问题。

我说：“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前面我说了，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