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4/8）

意识太差，嘴不紧。于是，龙县长立即召开会议，把那些局长，主任们狠批了一通。还是公安局长胆大，忍不住问道：这胡老儿的事，是您亲眼所见,还是听说的？龙县长声色俱厉地一拍桌子：都是我亲耳听到的！我问你，你们城关派出所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清查娱乐城？公安局长一脸尴尬，愣在那里。龙县长见状，当场下令：你亲自去查查这老儿到底什么背景，明天向我汇报！公安局长连连称是，当即换上便装，来到老的摊位进行暗访。只见老家伙正向大伙儿发布新消息：城关镇的镇长最近要倒霉了。大伙等着瞧，事儿不会小的公安局长一听，很是诧异，于是装傻卖呆似的问道：你咋知道的？难不成你儿子是纪委书记？老呵呵一笑：我咋知道的？那孙子以前吃我油条的时候，都是让司机开专车来买，这两天一反常态，竟然自己步行来吃，还老是一脸愁容。那年他爹死，都没见他那么难过。能让那孙子比死了爹还难受的事，除了丢官儿，还能是啥？局长听了，暗自吃惊，这老儿还真有两下子。于是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那昨天派出所清查娱乐城，你是咋知道的？老又是一笑：你没见那几家娱乐城一大早就挂出了停业装修的牌子？家有眼线，消息比咱灵通！局长心想也是，于是又问：那卫生厅领导来视察，你事咋知道的？老儿说：除了上面来检查，你啥时见过洒水车出来过？最后，局长问了个他最想不通的问题：上次省高院的工作组来知道工作，你咋那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老撇了撇嘴说：那就更简单了。俺邻居家有个案子，法院拖了八年不办。哪天，办案的法官突然主动来访，满脸笑容嘘寒问暖，还再三保证案子马上解决。这不明摆着上面来了，怕他们上访嘛！局长佩服的五体投地，连忙回去把况向龙县长汇报。龙县长听了大动肝火，马上再次召开会议，做了四小时的训话：同志们，一个炸油条的都能从一些简单现象中，看出我们的工作动向，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存在太多的形式主义。这种官场恶习不改，怎么提升政府的美好形象？从今天开始，哪个部门再因为这种原因泄密，让那老未卜先知，我可就不客气了！可是第二天一早，龙县长又来到胡老儿这吃油条，想验证一下开会的效果。没想到老儿居然又在发布最新消息：今天，上面要来大领导了，来的还不止一个！县长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他心想：下午市长要陪同省领导来检查工作，自己昨晚才接到同志，这老咋又提前知道了？龙县长强压怒火问老：你说要来大领导，到底有多大呢？老儿也不抬地回答：反正比县长还大!县长又问：你说要来的不止一个，能说个准数吗,到底来几个？胡老儿仰起想了想，确定的回到：四个！龙县长目瞪呆，省级领导还真是要来四个！他心里怦怦直跳，又问：老师傅，这些事儿你事怎么知道的？而且知道的这么准确。老儿淡淡一笑：这还不容易？我早上出摊儿，见马路上增加的巡逻的武警，县政府宾馆的保安都戴上了白手套，一个个如临大敌，肯定是上面来了。再看看停车场，书记，县长的车都停在了角落里，肯定是来了比他们大的官儿。再仔细看看，书记县长停的车位是五、六号，说明上面来了四位领导。你信不信？当官儿的和咱老百姓不一样，上厕所都要讲究个级别，排个先后顺序呢！龙县长听了后顿时面红耳赤、目瞪呆。怎么样？这老儿有点意思吧？”父亲讲得声并茂，绘声绘色。我听了后不禁大笑。

不过随即我便想道：难道他刚才对我说的话也另有意？随即去细想，顿时觉得他的话里面真的可能另有意味。

他今天送给了我两句话，第一句是：我的油条好吃，但是吃多了并不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提醒我见好就收？可是，我回来投资的事他不可能知道的啊？第二句话很好理解，尊重老是一种品德，没听说哪个不尊老的能平步青云。这说的是一种传统的东西。

我百思不得其解。

父亲可能猜透了我的疑惑，他随即替我解开了这个谜，“他知道你是医生，也知道你们医生吃回扣的事，所以才那样告诫你。他去年生了一场病，结果把他多年卖油条赚的钱花去了一大半，现在心里还在生气呢。”

我恍然大悟，不住地笑，“原来是这样啊。这个老很有意思。”

“他的第二句话可就高多了。”父亲接着又说。

我顿时不解：这有什么高的？

父亲随即又道：“你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吗？”

本来我以为很好理解的，但是现在听父亲这样问我的时候反倒觉得迷糊了，于是我摇道：“爸，您说说。”

“这其实是官场上面经常有说的一句话，而且也有很多在使用它：在官场，尊老是门学问，更是杀手锏，关键时候搬出一位老，对对手是很有杀伤力的。其次才是他说的那句话：尊老更是品德，没听说哪个不尊老的能平步青云。这个老，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听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这句话送给你。呵呵！这个很邪乎。”父亲笑着说。

我去看父亲，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