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光头（1/2）

“你是本地？”年轻的那个问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不算是，”他的同伴回答。“不过这里已经是妖之门的边缘了。虽然城镇不大，却也算是一个必经之路。”他摇了摇。“当年我就是从这条路离开妖之门的，没想到有朝一我还会回来。”

说话的时候，光的呼出一气。这气长得简直像要把自己心中的郁闷全部吐出来似的。

“从这里出发，去学院？”

“去学院。”光说道，脸上露出一份苦涩的笑容。“那个时候，我还年轻，以为自己肯定能为自己弄到一个称号，荣归故里。但是毕竟那太遥远了……”

“你想得到一个称号？哈，怎么可能呢……”他年轻的同伴笑了起来。“你又不是贵族出身……啧啧，如果真的能得到一个称号，可就意味着一个全新的贵族家系被创建啦！所以根本不用想的，所有的贵族都会拼尽全力来反对你，贬低你！哪怕十分都会被硬贬低成五分的。除非你真的能让所有都无话可说，否则这只是一个梦！”

他说话的样子很轻松，充分说明他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幻想。

“像我们这种类型，是不可能的啦……别说这个了，你不是说这里有等你吗？”年轻的那个左右环顾。但是这个车站太净了，除了一些机械的或者是非机械的搬运工之外，看不到有迎客的。

“是有等我。”光也有些疑惑。“他就在城里或者城郊。该死，那个混蛋不会忘记了我今天来吧？我出发前明明通知过他的！该死，他甚至没给我回应！”

“混蛋？”

“是，一个典型的混蛋。轻浮、愚蠢、吹牛而且老是赌博输钱，偏偏又自以为自己是聪明的白痴。”光恶狠狠的说道。“还有过喝酒打架的不良记录，不知道给我拖了多少后腿。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但可惜他和我有同一个妈！”

“你弟弟？我记得你提起过。”年轻的那位笑了一下。如今早就不时兴什么兄弟姐妹啦。只有妖之门这种偏僻地方还存在着。当然了，这其实也颇值得羡慕的。

“如果真要这么说也行！那个混蛋，明明知道我一旦成功他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偏偏那个混蛋还好死不死的给我拖了好几次后腿！”

明显已经不会有来了，所以他们就不得不劳动自己的腿，朝着城市那边走去。不过走了半路的时候，前面有一伙走了过来，似乎抬着什么。

光毫不意外的看到抬过来的是几幅担架。

这地方的况，他们出发之前就有所了解。所以他们很自然就明白，这么几十万失去秩序，混不堪的群中，任何罪行都有可能发生。当然，城里会好一点，至少有帮忙收尸。比如说眼下就是一个例子。

抬着担架的几乎都扛着步枪，一看就知道是士兵。

领的那个士兵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两个挡路者让开。光没动，但他年轻的同伴拉了拉他的肩膀，把他带开原地，让出路来。

“等等！”士兵身后，一个军官指着光。“你等等！”

光脸上露出一个令恐惧的笑容。他色平静，但是如果细看他的眼睛，就会发现其中那种傲慢已经被激发到一个可以称为“愤怒”的高度。他看着面前的军官，仿佛在看着一只蝼蚁。

“很像，”军官并未发现他已经站在一个火药桶边上，只需添加一丝火星，就能让身碎骨。“这么说，你应该就是他的家属了？”

“家属？”就算是光都吓了一跳。“什么家属？”

“这位！”军官不以为然的示意部下空出一个缺，然后他掀开担架上倒霉蛋身上的铺盖，露出一张和光非常相似的面孔来。除了五官之外，两张脸上都长着大胡子。任何一个都能从这两张如此相似的脸上看出两个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血缘关系。

担架上的脸色苍白——不是正常的，甚至不是病态的，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苍白。他的眼睛紧闭，嘴松弛。一臭气在空气中弥漫，清晰可闻。

光凝视着担架上的体，脸上抽搐了一下，仿佛一只蚯蚓钻进了他的脸皮之下，又或者有一块肌或者肌腱突然之间失去了控制，自行其是起来。

“你弟弟？”年轻问。他的这个提问很鲁莽，但是却有可原。光有个兄弟，有父母（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事实上，他虽然有点羡慕光，但他并不真的了解同伴此刻的心。他知道有“亲”这个词，但是他也仅仅会写出和读出这个词而已。

光的脖子僵硬的弯了弯。“怎么回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郊外的地上的躺了一个晚上。”军官说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啦。身上没有外伤，大概是冻死的吧。其他几个你们认识吗？”

光走上前，蓝色的光芒沿着玄奥的纹理，在衣服之上闪动着，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