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穿越冰田（2/3）

；这是个错误！船长的位置在船上，不在别的地方。”

——“约翰逊在那儿。”

——“的确！总之……我们赶快！我们赶快！”

这支队伍快速地走着；他们听见辛普森吆喝狗的声音，这些狗由于特的磷光现象，像是在着火的地上跑着，雪橇的架子像是扬起了火星一样的尘土。医生走在前面，为的是检验这种雪的质，忽然，在跳过一个小冰丘的时候，他不见了。贝尔就在他身旁，立刻跑过来。

“唉，克劳伯尼先生，”他焦虑地喊道，这时哈特拉斯和辛普森赶上了他，“您在哪儿？”

——“医生！”船长叫道。

——“我在这儿！在一个里，”一个镇静的声音答道，“给我一段绳子，我就爬到地球表面了。”

他们把绳子递给医生，他缩在一个十几英尺的漏斗的底下；他把绳子挂在腰上，他的三个同伴费力地把他拉了上来。

“您受伤了吗？”哈特拉斯问。

——“没有！我没有危险，”医生摇着满脸的雪回答。

——“可您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噢！这就是折的问题！”他笑着回答，“总是折！我以为跨过了一个一英尺宽的沟，结果我掉进了1o英尺的！啊！光线的错觉！这是我剩下的唯一的错觉，我的朋友们，但是要我丢掉可真不容易！这告诉你们没摸清地面况之前，千万不要迈步，因为不能根据感觉计算！在这里，耳朵会听错，眼睛看到的是假的！这的确是一个容易出偏差的地区。”

——“我们能接着赶路吗？”船长问。

——“继续吧，哈特拉斯，继续！这一小跤利大于弊。”接着还向东南方向走，夜晚来临了，旅行者停下来，他们走了25海里；他们疲力尽，但这并不妨碍医生在建造雪屋的时候爬上一座冰山。

月亮，几乎还是满月，在晴朗的天空上发出夺目的光辉，星星出异常强烈的光线；从冰山的顶上，视线延伸到矗立着形怪状的冰丘的广阔的平原上；它们到处分布，在光簇之下闪闪发亮，它们清晰的廓在周围的影子上勾勒出来，好像是竖起的柱子，翻倒的树，墓碑，如同一片没有树木的宽广的墓地，悲哀，寂静，无边无际，仿佛类已有2o个世代惬意地躺在这里做永久的安眠。

医生不顾寒冷与疲惫，观看了许久，他的同伴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拉下来；但是该到休息的时候了，雪屋已经修好了，四个旅行者像鼹鼠一样缩成一团，不久便睡着了。

第二天和随后几天平安无事，旅行顺利与否，速度快慢，是由气温的变化决定的，有时严酷、冰冷，有时湿、刺骨；应该根据地面状况，决定穿鹿皮鞋还是雪地鞋。

这样就到了1月15；月亮成了一弯月牙，很快就隐没了；太阳尽管隐没在地平线下，有六个小时发出一种黄昏的光芒，但还不足以照路；还得按照罗经指定的方向探路。贝尔走在前面；哈特拉斯径直跟在他后面。然后辛普森和医生，一前一后，只看得见哈特拉斯，也竭力保持在直线上。但是，尽管他们小心翼翼，他们有时还会偏离3o°到4o°，还得重新开始探路。

2月15，哈特拉斯估计向南走了1oo海里；这天上午用来修理各种常用具和宿营用具；也没有忘记读经。

中午，他们又开始前进了；天气非常寒冷；温度计上显示的是-36c，天空异常晴朗。

忽然，不知为什么骤然起了变化，地上升起一团完全凝固的雾气；它大约有9o英尺高，全然不动；他们只有在一步之内彼此才看得清楚；这种雾气凝结在衣服上，竖起了长长的尖尖的冰棱。

旅行者们遇到这种冰雾，第一个想法就是聚在一起，立即就传来了各种喊声：

“噢，辛普森！”

——“贝尔！在这里！”

——“克劳伯尼先生！”

——“医生！”

——“船长！您在哪儿？”

四个旅伴互相寻找，手臂在浓雾中挥来挥去，眼睛却什么也看不见。但让他们担心的是，他们听不到任何回答；好像这种雾气不适于传播声音。

每个都想开枪，发出聚在一起的信号，可是，若说讲话的声音太弱，开枪的声音又太强了，因为回声互相淹没，从四面八方反过来，产生一种混响，没有确定的方向。

每个都照自己的本能行动。哈特拉斯停了下来，双臂叉，等待着。辛普森只能费力地拉祝蝴的雪橇。贝尔后退了几步，用手仔细地摸索着脚印。医生撞上了冰块，跌倒了又爬了起来，左走右走，步子也了，越来越迷，五分钟之后，他自言自语地说：

“这不会持续多长时间的！这气候真是特！真让出乎意料！真不知道该倚仗什么，更不用说这些把脸敲疼的冰棱了。噢！噢！船长！”他又叫了起来。

但是他没有得到回音；他完全出于偶然，又把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