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深深的伤害（3/4）

让高正阳不由想起了月轻雪。

转眼一别大半年了，也不知她怎么样。

进帝国的权力中心，也许生活是锦衣玉食。可到处都是明枪暗箭，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相比之下，他在天马寺却轻松惬意。两者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高正阳正想着，突然心生感应，转看过去。就看老僧无相，不知何时进了院子。正在那微笑打量着他。

“见过师伯。”高正阳忙起身问好。

无相略带赞许的道：“你比一年前好多了。”

一年前的高正阳，眉宇间锋锐的刺，那冲天动霸气更让不安。哪怕尽力收敛，也瞒不过明眼。

现在的高正阳，锋锐、霸气都收起来。就像鞘宝剑，再不会给危险的感觉。

这让无相很欣慰，绝灭这个弟子，悟上要比绝灭强多了。

“无相师兄到了，怎么不进来啊？”晦明低沉有些涩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正要叨扰师兄。”无相说着对高正阳点道：“你也进来说话。”

高正阳乖乖跟在无相身后，进了正房。

看到无相进来，晦明一拂袖，一个蒲团就滑到无相脚下。“坐吧。”

晦明的语气有些不客气，却也透着一没有拘束的亲近。

无相也不介意，微微一笑盘膝坐下。

“师兄，一向可好。”

“还有气。”

晦明的回答听起来颇为尖刻，但他语气淡然，到没有任何讥讽的意味。反倒是像平静陈述一个事实。听的心里有些发沉。

无相轻叹气，“都是师弟当年做事粗陋，害了师兄。”

“现在又何必说这个。”晦明不在意的道：“绝灭先死了，我就赢了。哈哈……”

晦明说着，甚至咧嘴大笑起来。

高正阳微微皱眉，这老和尚原来是绝灭仇，这让他有些不快。无相为什么会安排他到晦明这来学法！

高正阳行事看似粗，可该沉稳的时候却不浮躁。心里虽然不快，也没有说话。

无相看了眼高正阳，又对晦明道：“那都是百年前的恩怨了，师兄执着了。”

晦明淡然道：“我要执着，早一拳轰死这小子了！”

晦明说这话时，高正阳立即感觉到了一种致命的危机。宫中龙皇魄陡然震动起来。龙皇戟、血旗也都跟着相应。要不是他意志力超绝，强压住所有反应，他这会都已经出手了。

不是他反应太激烈，实在是晦明说话时透露出的一丝气势，让他感受到了毁灭的恐惧。

无相看了眼高正阳，温和的眼似乎能直透他宫，把所有恐惧和战友都涤一空。高正阳紧张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就是知道师兄的子，师弟才把悟空送过来。”

无相正色道：“天地大劫将至，我佛门却后继无。师兄，当年的事再说对错也没意义了。悟空极有天赋，又是心佛宗唯一传，师兄传他秘法，也能把两宗恩怨做个了结。”

晦明眼淡漠悠远，不置可否。

旁边高正阳这才听明白，原来晦明和绝灭有仇。

绝灭仇到没什么，可怕的对方随手就能拍死他。

高正阳有些后怕的看了眼无相，这老看起来挺靠谱的，谁知道也是个坑货！

“分立宗派，能让佛门保持强大的生命力，求新求变。但是，纪元大劫，整个族都可能灭亡。再分什么宗派门户就太可笑了！”

无相正色道：“这种大事面前，一切个恩怨、宗门兴衰都不值一提。佛门中有很多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却连明天都懒得去想。这些抱残守缺之辈，是注定要成为飞灰。他们所重视的一切，也将和他们陪葬。师兄，你见识高明，这样的道理不会不懂吧！”

无相的声音不高，语气也很平和，可扬起的白眉，却有着号令天下谁敢不从的强势。就像太阳升起，就像大江东流，那种如天道转的浩然宏大之势，并不强硬，却没有任何力量能违抗。

瘦小的晦明表现的异常强硬，就像一座山岳，任四季转月更替，巍然不可动摇。

虽然质问的对象不是高正阳，可夹在两个九阶强者中间，高正阳被压的快喘过气了。

两个九阶强者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也没有故意外放气势。理念上的不同，让两名强者意气息互相抗拒，就像两座大山在互相碰撞。

对于大山来说，这只是小小的摩擦。可高正阳夹在中间，几乎要被两座大山压死了。

高正阳的龙皇魄，萎缩成一小团，就像一只小蚯蚓般，再没有一丝龙纵横九天的威势。

强横无匹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应有的水准。让高正阳能稳稳站在那，不露一丝窘迫。

“他的身体的确强横。”晦明黑瘦老脸上闪过一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