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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笑着说:“年轻人总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说着,老先生笑着转头,看向陈昊杰与白夕,“我和我太太年轻时都是画画的,现在老了,画不动了,也就只能看看过过瘾。”

“原来这样,”陈昊杰说:“原来你们也是画家。”

“什么画家不画家的,我们那年代哪有画家这个词,”老夫妻笑着摆手,说:“那时候画画可被人当作不务正业。大伙儿都忙着进工厂做工呢。”

老夫妻很是随和,谈吐也带教养不俗,看着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艺术家。白夕的嘴角也不由自主地随着老夫妻的笑容而弯起。

谈笑间,他们的脚步不知不觉地来到走廊的尽头,来到秋水的画作前。

老夫妻的眼落在那幅画上,略显震惊地一顿。

老太太的眉头随着画中的线条一起渐渐密集,皱起。老先生的耳边仿佛充斥着如同画中阴影一样的哭泣与嘶嚎。

人说视觉与听觉本就连为一体,有的音乐听着眼前便能展现图片;而有的画作看着耳旁就可听见声音。

“这幅画?”老太太脚步不由上前一步。

“这为镇馆之宝,”陈昊杰介绍着。

“秋水?”老先生的眼落在画的署名上,声音带着十分的赞赏,“一幅画就能将声音与图片联系在一起,并在二者之间塑造立体的空间。”

“虽然这幅画的主题悲伤了一些,可也完全不影响画家与观客产生共鸣,”老太太点头赞同。

人交谈甚欢时,唯独白夕眉头紧皱不松,屏住呼吸。一种感觉如同藤蔓顺着枯墙蔓延上白夕的大脑。那种感觉不是想要去与他们畅谈艺术的憧憬,不是想问他们要不要买那幅画的征询,而是一种罪恶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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