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秦怀玉冲杀四门 老将军阴灵显圣（3/3）

，后面尉迟恭叫住说：“贤侄慢走。才叫你杀四门，不可在驾前启奏，这是本帅要显贤侄的威风，果然英雄无敌。”

怀玉明知他说鬼话，便随应道：“这个自然，万事全仗老伯父赞襄调度，方才之事我小侄决不奏知朝廷，老伯父请自放心。”敬德闻言大悦，双双同上银銮殿，敬德先奏道：“陛下，果然救兵到了，却是秦家贤侄单骑杀进番营，到城报号，本帅已放城。”怀玉连忙俯伏说：“父王龙驾在上，臣儿奉家父严命，戴孝立功，所以单踹进番营前来报号。”朝廷闻说秦王兄亡故，不觉龙目中滔滔泪落，徐勣也是心如刀绞，程咬金放声大哭，一殿的武臣无不长叹。天子又开言叫声：“王儿，你带多少马在外，有几位御侄们同来？”怀玉说：“儿臣为开路先锋，罗兄弟领大兵十万，各府内公子多到的，单等我们冲杀出城，大踹番营，外面进来接应。”朝廷道：“徐先生，我们今夜就踹番营呢，还是等几？”茂功道：“既然，连夜就踹他的营盘。”

连忙传下军令，吩咐五营四哨偏正牙将，齐皆结束，通身打扮，整备亮子，尽皆马上，听发号炮，同开四门，各带马杀出城来。秦怀玉一马当先踹起番营，手起枪落，把那些番兵番将挑刺。后面程咬金虽只年迈，到底本事还狠，一斧子空手中，不管斧斧脑斩去，也有天灵劈碎，也有面门劈开，也有拦腰两段，也有砍去颅，好杀！番营缭，喊声不绝，飞报御营说：“狼主千岁，不好了！南蛮骁勇，领兵冲踹营中来了，我们快些走罢！”高建庄王听言，吓得魂不在身，同军师跨上马，弃了御营，不管好歹，竟要逃命。只见四下里烟尘抖，尽是灯球亮子，喊杀连天，鼓声如雷，营大，夺路而走。后面秦怀玉一条枪紫紧追赶，杀得来天地征云起，昏昏星斗暗，狂风吹飒飒，杀气焰腾腾。东城尉迟元帅带兵出番营，这一条枪举在手中，好不了当！朝天一柱香，使下透心凉，见一个挑一个，见一对挑一双，惨惨愁云起，重重杀气生。西门有小爵主尉迟宝林，手中枪好不厉害，朵朵莲花放，纷纷蜂蝶飞，左花，右花，双龙海，月内穿梭，丹凤朝阳，中扬彩，撞在枪上就是个死，血水流山路，尸骸堆叠叠，颅飞滚滚，马叫声嚎嚎。南门有尉迟宝庆带领马，使动苗枪，枪尖刺背，枪杆打，如弹子一般，挑死者不计其数，半死的也尽有。如今不用对敌，逃得命是落得的，大家杀条血路而逃，中只叫：“走阿走阿！”四门营帐多杀散了。放炮一声惊动，罗通听得炮响，传令马，众爵主提枪的举刀的拿锤的端爷的，催动坐骑，领齐队伍，冲杀上来。把这些番邦马裹在中间，外应里合，杀得他大小儿郎无处投奔，哀哀哭泣，杀得惨惨。分明：血似长江流红水，如野地瓜生。

再讲到秦怀玉串串提炉枪追杀，番兵尽皆弃下营寨曳甲而走，正在杀番兵，忽见那边飞奔一员大将来了：“啊唷，可恼可恼！南蛮有多少将，敢带兵冲杀我邦的营盘。不要放走了穿白的小蛮子，本帅来取他的命了。”怀玉抬一看，原来就是盖苏文。那秦怀玉便纵马摇枪直取盖苏文，他举起赤铜刀急架相迎。二战不到二合，苏文恐怕呼雷豹嘶叫起来不当稳便，就左手提刀，右手挈开葫芦盖，中念动真言，叫声：“小蛮子，看我的法宝吧！”

嗖一响，一柳叶飞刀飞将出来，直望怀玉顶上落下来。怀玉见了，吓得魂不附体，叫声：“不好！我命休矣！”思量要把黄金锏去架，他那晓得心中慌张，往腰间一摸拿错了：抽了一根哭丧，上边撩出黑光来。

不知秦怀玉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