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决意西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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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州城，李信带着一众随员视察了周边堡寨，一路上所见竟是使他心惊不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清军这哪里是败退，拔营走后，居然一兵一木都未留下。反观明军放弃诸堡寨时丢下的军资数不胜数，两相比较之下便可见，明军与清军之差距。

这种差距是短时间内都不可能改变的，而今之所以能够凭借锦州而迫使满清退兵，完全是因为皇太极死后沒有立下一位强有力的继承，其内部争权夺利，倒是正巧便宜了明朝。

李信在堡寨之间纵马疾驰，一间视察左近堡寨十余座，早就是困马乏，但却心忧如焚不敢有片刻闲下來。这些堡寨必须在第一时间恢复控制，他的三卫军必须集中起來严防锦州，沒有多余的派出去，只好征用了刘宇亮带來的几千骑兵，分散开去进驻锦州周围各完好的堡寨。

按照刘宇亮所言，山海关方面早晚要派來此抢夺堡寨，以此夺据战功。所以，即便无法占领，亦要一把火烧了了事，否则便是白白为他做了嫁衣裳。

6九随在李信身后，一路走下來，眼见着几千的明军分散出去比那要见底了，李信却似乎在犹犹豫豫。

“十三哥，可是舍不得将这堡寨毁之一旦？”

李信驻足空的堡寨门前，6九名为相问，实则催促。岂料李信却猛然道：“6九，将堡寨大门关好，一切等來接收，且不可有半分疏忽。”

“十三哥？”

6九这一回便不只是急了，他甚至有几分不忿。

“十三哥，你倒是想着朝廷，可一转眼这就是朝中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的晋身之资，谁还能记得咱们三卫军？倒不如一把火都烧毁了他，烧了净，咱们得不着，也不能让他们讨了便宜去。”

李信却冷笑道：“6九糊涂，你当这烧毁的是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的晋身之资么？若将这些堡寨烧毁了，于小利有所损，却是可有可无之痛，家国于大利而言，却是彻骨之痛啊…若是一一都毁了去，再想恢复旧观，且不说朝廷现在还拿得出钱否，单单就是这时间怕也抢不回來了…”

6九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那就让那帮小白白的占了便宜去？俺不甘心…”

李信却苦笑道：“如何不甘心？你道这功劳于我李信，于我三卫军还是好事吗？”

“功劳在身，总不会是坏事…”6九跟了一句。李信则大摇其：“岂会是好事？你來想想，我大明自太祖朝以來年未及而立便封坛拜将者有几？”

6九嘿嘿笑了，甚为得意。“俺沒读过书，却也知道大将军乃其中翘楚…”

李信又是一副苦婆心的模样，“那你可曾听过，出的椽子先烂？”6九闻言似乎若有所思，李信则有写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你呀，你呀，还是这么冲动，这么鲁莽…”

6九却陡然道：“不好…”话音未落又急忙将亲兵叫來：“速去通知兄弟们，形又变，切莫放火…”

原來这6九就知道李信心软，已经偷偷派了绕路去烧城，这一路上如法炮制亦不再少数了。

李信却忽然大怒，“6九，你再如此率行事，捅出了大娄子，可别怪十三哥不留面…”

6九万沒想到自家十三哥竟然为了此事与自己翻脸，这是此前从未有过之事，一时间竟也张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李信却又话锋一转，痛心疾首：“一军之大忌便是令出多门，你如此行事，不单要害了你自己，还要害了咱们这些兄弟啊…”

6九想不明白，自己一心为了十三哥着想，怎么就会害了自己，害了兄弟们，虽然他仍旧不以为然，却是再不多言。他哪里知道，李信能如此提醒，便已经不是站在一军之统帅的立场之上可说之言。三卫军如今早就不是当初百十的规模，凡事或可凭借一己之好恶便可一言而决。到了眼下拥兵数万，执掌一省整个战车上不知绑了多少利益攸关之，若是6九每每如此，又岂会不遭嫉恨，到时若走到难以转圜的地步，便是皇帝也救不得他啊。

这些想法在李信的心里一一闪过，便有些意兴阑珊，既是为他做嫁衣裳，又是为大明保留最后的实力。他不愿继续在此多做耽搁，决意起兵返回山西。

李信催马走了几步，却陡然拉住马缰，回唤道：“6九还不跟上，晚了，怕是天黑之前难返锦州了…”

6九这才回过來，打马上前，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十三哥若果真立了这大功，朝廷难道还能做出那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事不成？6九可想不通…”

李信一催战马，同时回答6九道：“兔死狗烹未必，鸟尽弓藏怕是难免啊…”他其实还有另一重担忧，此前皇帝曾亲自指婚晋王郡主与他，先前因了内外战事结，这才侥幸逃过一劫。如今，在朝廷看來清军大败，关外的威胁陡然消除，那些岂不是正可借机迫使自己与郡主完婚，届时这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