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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发：“疼！”

何阅看着手里被他揪掉的两根发，赶紧丢掉。

“好好听着！”

罪证销毁，他又底气十足：“大多数，只要看到你拿出来利益最大化的方案，他就会全力配合。但有些，比如你说的这个孙茂远，他的脑子明显就不怎么好使。遇到这种当事，第一，你得自认倒霉，第二，你要清楚你不能用正常的办法和他理智沟通，第三，你要针对他的况想出对策……”

终于摘下来了。

怎么这么难拿。

再也不往她发上丢东西了。

把碎渣托在手心，何阅蹲到她跟前，侧歪着脸仰对上她垂着的眼睛：“你看，你除了觉得倒霉，其他什么都没做到。”

说完，看着熊小时黯淡下去的眼，他又觉得，小短腿也不是什么成熟律师，对一个刚进律所的律师助理说这种话，好像也是有点重了。

他拍拍手站起来：“你做律师助理，至少有个跟着的律师吧？他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

熊小时摸着发回想了一下。

哄？反正就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孙茂远聊天叙旧，久久地不往案子上走。

她当时还很是瞧不上方老师的行为，不能理解，只觉得他不赶紧问正经问题是在费时间。

她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在争取当事的信任。可在她的思维里，这是刑事案件，律师不需要花时间争取嫌疑的信任。因为嫌疑除了信任律师，还能信任谁？就算是为了他自己，他也必须对他们信任、必须配合他们，配合得能有多积极就有多积极才对。

难道说，她的这种心态，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何阅低看着她。

这副做派和思维方式，看着可完全不像刑事办公室里的。

他长胳膊一伸：“你名片再拿张给我看看。”

熊小时没意识到他想什么，听话地把名片又拿来一张出来。

对着灯光观察了一会儿名片上的暗纹。

何阅：“还真不是假的。”

“当初到底谁招的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