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成妃第66部分阅读（5/7）

“是。”程清璿几乎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顿时觉得心飞快的跌谷底，睁眼看他触目皆痛。

程清璿却不闪不避，又道：“皇上在位、群臣在列，一举一动皆关乎安危，怎可不自重、不考量？”

若芸惊呆了，未曾料到他竟是这样的回答，想起那天荣华宫失态，差一点被捏了把柄，一时愧疚难当。心如刀绞，垂下道：“王爷……对不起……我……我不该……”

“过去的事多说无益。”程清璿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如同什么都没发生那般继续朝她手心里洒药。

若芸呼吸一滞，不知他所说的“过去”是否包括她与他的一切。看着他淡然的模样便愈发颓然，明白不管是不是都已无济于事，随即苦笑道：“也是，我已为宫妃。”

程清璿紧了紧手指的力道，收了药瓶便站起身来，抬手到她颈边朝一处按了按：“烦心事莫想，先养好身子。”

话语既出，若芸便觉得眼前模糊，才知道他按了什么促使昏睡的岤位，张了张便顺从的靠到榻上去。

轻舟似乎改道而行。她不认得路也无从辨别，只觉得两岸景色与来时不同，偶有经过小城停泊也只是小半功夫。

自从问了那几句，程清璿不因她是宫妃而怠慢些许，不因她的道歉而或喜或悲。更不曾因过往种种待她亲密哪怕半分，她觉得自己被无望和低沉云笼罩，更无勇气再问什么问题了。

待瓶子里的药丸还剩下两颗，天气早从苗地的湿热变为凉爽，她便知已出了南疆很远。

待行到一处水域，轻舟急转了河浜，不多时竟行声鼎沸的城中。缓缓靠岸。

“随我上岸，那应是等急了。”站在船舷良久的程清璿这才走近她，朝她伸出手来。

“谁？”若芸狐疑着，但还是乖乖的随他上岸。

程清璿微微一笑并未回答，上岸后朝随侍近卫嘱咐了几句便遣了去办事，自己则雇了车与她同坐。

马车穿过喧闹的城在一处大宅前停下。若芸坐了太久的船尚在恍惚，扭并未看到随侍跟着，那轻舟的东西也没运到这里来，只听见一声高高扬起的声音从宅内传出：

“总算来了！我都要生锈了！快点，我了差好松气。”

话音刚落。那个熟悉至极的身影便从内闪出，于百泽清爽练的白袍下摆镶着金坠子，腰间的宝石嵌了一排，白净的面容顿显光华。

他在她面前站稳，眯起了双眼看她：“丫！好久不见啦！你……”

于百泽上下看了看她，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事物那般撑圆了眼睛：“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你病还没好？怀轩墨虐待你？还是夏朱月那混蛋？”

他边问着珠串似的疑问，边上前用力的握了握她的双肩。

若芸给他一使劲便疼的呲牙，瞪着他道：“你不是有正事要办么？”说着瞥了眼身侧的程清璿。

程清璿暗暗抬手将她扯了过来，又示意她一同内，对百泽勾了勾唇：“赵无阳？”

“这是安老的房子，随便呆多久都没问题，可就是闷得很。”百泽仿佛松了气，边走边对着程清璿道，抬脚踢上了门，“我扣他在龙华山庄了，左等右等等不到你来，这才下到业城候着。”

“你抓到赵无阳了？”若芸惊呼出声。

“赵无阳不是什么难抓的，他又不会功夫。”百泽一副理所当然、手到擒来的模样，忽然又为难起来，“那个吹箫的很是怪，不仅身手好，竟然会想到躲在宫中的太史司函馆，太出意料。这次金蝉脱壳，又声东击西也着实让想不到。”

程清璿叹息一声，面色凝重起来。

“我大约知道，那是谁。”若芸寻思着便在堂前站住，迎上他们惊讶的目光，几乎肯定的点道，“我在赵无阳的书信中发现了些端倪，这个——你们或许认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字阵玄机

“我们认识？”百泽的惊讶就写在脸上，随即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色，摇道，“丫你知道？你该不会骗我吧？”

“给我纸笔。”若芸的眼中闪过一丝光来，冲着他微微一笑，“你看着便是。”

程清璿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厅堂内候着的随侍立刻小跑而去。

“喂喂丫，我们要是认识，为何查这么久查不出？”百泽大惊小怪的嚷嚷。

若芸不置可否，气定闲的坐到桌边，执笔添墨，在送来的四方纸上横三竖三的写了几个字。

“这是九宫格么？不对啊……”百泽皱着眉，手指点着那些字却发现并非数字，而是文字。

“是也不是，这九个字你编号从一至九即可。”若芸莞尔一笑，继续耐心的在第二张纸上写了另外九个字。

程清璿皱着眉坐在她身侧看看纸，又看看她，竟也不明所以。

百泽拿起她写好的字正反看着，横竖没瞧出什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