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欢(56-60)(3/6)

:陈漾的古怪,似乎在暗示着,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开始往进一步亲密的相反方向发展开来。

而后来一段时间,果真都没有了「以后」。

两个人都表现出了忙碌的状态,但是不免都有几分真几分假。

借着工作的由头,找着不方便见面的借口

陈漾的脾气怪地躁动,尽管尽全力压抑着,还是有几次差点儿没忍住,想要冲动地去质问梁韵: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彻底结束他们的关系。

自从他在医院见过了那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他看向梁韵的眼里那种专属期待的光芒,就深深地留在陈漾的脑海里,越沉淀越刺眼。

以至于现在,陈漾但凡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人和梁韵互相深情对视的样子。

哦,对了,那个人叫闻殊,外交部的驻外参赞,该算是年轻有为的那一票人吧,倒是在世俗的价值观层面,很配她。

陈漾在那天翻过闻殊的病例以后,便记住了这个名字,忍了几天,还是禁不住,打了个电话,请一位朋友查了他的背景。

一个让他的小猫拒绝他的男人,想来想去,都令人止不住的郁闷。

可是也真荒谬,他本来也没说过梁韵不可以交男朋友啊,现在这样算不算迁怒于人?陈漾突然有些看不起自己,他以为自己满可以收放自如,他以为自己不会在意。

而梁韵那一面呢,她早已经无数次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希望她在陈漾说出「结束」二字时能够保持风度,好离好散。

她心里是委屈的,明明没有做过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啊!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本不该陷得太深,让自己难过。

两个人之间的游戏火花,在陈漾看来,可能已经熄火,没有再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早在初见陈漾的那场联谊会上,梁韵就记得朋友提过,陈漾从不和任何异性建立长久的稳定关系,还因此落下一个「玩咖」的在外花名。

梁韵告诫自己,最后的时刻,绝不能表现出哭哭啼啼,死乞白赖的样子。

都是成年人了,谁还不会假装个无所谓的潇洒!然而,经过了几个星期,她还是没有忍住,问陈漾,这个周末要不要一起过,因为刚好是平安夜。

陈漾的回应,却击碎了她最后想要修复两人关系的幻想。

「圣诞有安排,提前祝你节日快乐!」这样的日子有安排,不让人联想也是不可能的。

梁韵仿佛看见陈漾的大手伸进自己的胸口,在心尖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他们,真的回不去了吗?五十八.今夜星光灿烂周末很快到了。

梁韵赌气式地去做了最贵的一套造型:亚麻色的头发被高高盘起,发髻里斜插着镶满碎钻的头饰。

光滑的额头下眉如翠羽,明眸若水,略施浅朱的双唇越发衬得她肤如凝脂。

她穿了法国一个小众私人设计师手工制作的一款抹胸晚礼服,颜色是高贵的深紫。

脚上是仿童话的水晶高跟鞋。

陈斌看见梁韵的时候,眼睛睁大,向来口嗨的他罕见地沉默了半天,似乎是一时寻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惊艳情形。

最终,情里充满了骄傲,绅士地帮她拉开大门,并排走进了歌剧院,像是一对般配的情侣。

至少他这样想。

穹顶高吊的大厅嵌着暗灯,古罗马式的浮雕和恢弘的墙饰之间飘荡着美丽的词句。

时而柔和、时而激烈的歌唱,变换着欢快或者悲伤的舞步。

舒畅的旋律、优美的声调,在华丽的灯光间,缓缓流淌。

梁韵没有料到,自己会看得如此入,竟淌下眼泪,却不自知。

爱而不得的悲剧,双双殉情的结局。

名垂青史的爱情,有几个能善终?散场的时候,陈斌挽住了梁韵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梁韵不好意思地蘸了蘸自己有些哭花的眼妆,「对不起啊,泪点太低」陈斌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今晚的你,跟以前很不一样」掉眼泪的梁韵,是生动的,让陈斌不由自主地想抱抱她。

如果说以前对梁韵的感觉是难以征服,所以雄心勃勃,今天的她却有一丝楚楚可怜,可又不完全像是因为看表演太动情的缘故。

她好像悄悄地摘掉了平日里的面具,让陈斌看见了柔软易碎的一面。

「梁韵,我有些话想告诉你」陈斌正色道。

他第一次以全称叫梁韵,以往一直是半戏谑半认真地称她「梁老师」。

梁韵抬头看向陈斌略显严肃的脸,而不等他开口,脸色却突然大变。

越过陈斌的身后,正有一个人直直地看过这边来,在散场流动的人群中站着不动。

是陈漾。

旁边还站着一位黑发白裙的年轻女孩。

歌剧院的大厅里还在回响着《今夜星光灿烂》的终曲。

梁韵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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