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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有许多选择。

哪怕将对方晾在原地毫不留的离开,或者直接利用力量镇压只是类躯体的浅野零,表面上他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多年来在类世界中游走而不被发现的丰富经验告诉他,对于正在生气的伴侣，哪怕直接离开也比直接撞枪要好的多。

一段时间后,再送去钱财、鲜花,他们依然会和好如初。

那个阶段,被男们称为“冷静期”。

但他知道浅野零并不是类社会中被婚姻和物质捆住的，也并不是被追捧的际花，他在这个世界中没有亲没有羁绊,就算他离开了自己，也不会被束缚。

浅野零，不是菟丝花，更不是普通。

他是自由的。

既不偏向于类，也不偏向……他。

至今为止，浅野零的偏都只是基于在虚无缥缈的外貌与死气之上，更糟糕的是，也许浅野零只是喜欢那个藏在他身体中的“鬼舞辻无惨”罢了。《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那么，他自己么？

或者，我他吗？

鬼舞辻无惨无法依靠内心朦胧的感觉去定义，但却更愿意向自己的占有欲屈服。

【你是我的】鬼舞辻无惨曾如此宣言。

而他愿意服从自己的本能。

他的自负、骄傲都在催促着他去确认对方是否也“”着他。

如果他们相“”，那么一起承受孤独似乎也很不错。千年的生活孤寂而枯槁，原本他并不是不能忍受这样的无聊生活，但浅野零出现在他面前之后，他便更愿意与对方分享独属于自己的孤独。

如果不？

鬼舞辻无惨从未考虑过那样的可能，他讨厌偏离自己预料的未来。最坏的结果就是将浅野零强制转化为鬼成为他的从属，他极大可能会遭受到浅野零的厌恶。

现在还是尽量采取一些湿和的方式。

所谓的“冷静期”对于浅野零来说没有丝毫用处，更像在给自己找麻烦，鬼舞辻无惨想都没想就放弃了那种方法。《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零，可以原谅我吗？”他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歉意。

嗓音低哑而柔和，带着三分可怜。

鬼舞辻无惨微微抬，视线从下往上正对上浅野零的眼睛，在这样的角度下一双眼眸显得水润而清澈，整个都散发着柔软的，“求原谅”的气息。

实在是过于心机。

挑选了最可怜的角度，摆出最好看的表，然后再可怜的求饶。

鸣在旁边嘴角微抽，不久之前跟着无惨大解决掉那个富商时，住宅邸中的小儿就是如此和无惨大求饶的。

真是，活、学、活、用啊。

而且无惨大在这种事上意外的没有节呢，鸣想。

不过零大确实是个很难打动的。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都是无惨大一直在主动，几乎没有零大主动过……忽然。

“嗝！”鸣打了一个嗝儿。

不远处的两齐齐回看她，她被一惊之下又打了两个嗝，“嗝嗝！”，她慌忙摆手，脸也让红了一片，“对不起大嗝！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稍微……嗝！”“嗝。”“嗝。”“嗝。”浅野零沉默，鬼舞辻无惨也沉默，这一片仿佛只剩下了打嗝声响彻天地。

鸣手足无措，呆呆的捂着自己的嘴，生平第二次体会到什么叫尴尬。

“不……嗝！”在无惨面无表的凝视之下，鸣打嗝打的更厉害了，她欲哭无泪又停不下来，最后在鬼舞辻无惨愈发难看的表下，一声筝鸣之后躲进了无限城里。

“噗通！”穿着和服的蓦然出现在一间黑暗窄小的房子中，整个五体投地的趴下，好半天没有爬起来。

黑发散，凌的铺在地上，她动了动，翻过身仰面对着天花板，发丝滑落，露出一只硕大的眼睛，残存惊恐。

无惨大，不会是单相思吧？

强取、豪豪夺？

强制！!？

“呜呜呜好惨呐！”她用力的捶了几下地板，左右翻滚了好几圈之后才停歇。

/浅野零望着鸣消失的地方，眉皱起，迷茫，接着喃喃说道：“鬼，也会打嗝的……吗？”语气十分之不确定。

“别管她了。”鬼舞辻无惨的脸色有点难看，装出来的湿柔可怜瞬间裂。

鬼舞辻无惨在生气。

制造出如此愚蠢的属下果然是他的失误，连基本的看眼色都做不好，还如何依靠他们对抗鬼杀队，如何统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