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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纸上写下伍颂贤三个字：“据说伍颂贤骚扰你超过两年，这两年内你一共报了十次警，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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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仰在伍颂贤名字旁边写下了“骚扰”两个字，接着问：“伍颂贤是怎么样骚扰你的？除了坏艺术馆的设备，还有别的什么？”

乔烟目光一凛，急速地呼吸着。

苏仰面不改色地点着纸面，语气又缓和了一点：“当你知道伍颂贤挟持了学生，并且要求见你的时候，你很快就答应了，甚至敢一个进去A区。如果他对你展开的骚扰行为达到了身体接触，你一定不敢、也不会一个去见他。所以，他只是跟踪你，和你保持一段距离，同时他会刻意露出自己的位置，让你注意到他的存在，是这样吗？”

乔烟手指屈起，冰冷的指紧紧抠着桌面，咬着牙齿点。

事实跟苏仰所想的差不多，以伍颂贤这种狂热的追求态度，不可能只是默默跟踪或者偷窥，他必须让乔烟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她的身边，永不离去。《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

这是一种上的骚扰。

孟雪诚从文件夹里拿出残心的照片，用双指将照片推到乔烟面前：“认得这个雕塑吗？是你们艺术馆评定的冠军作品残心。”他的语气冷硬，带着探究望向乔烟：“你知道吗，我们在里面发现了骨。”

乔烟瞳孔一缩，大叫出声，刺耳的声音在空的审讯室里无限回着，如同来自地狱渊的惨叫。她被铐起的双手在桌上胡晃动着，然后举到胸前，重重地砸向桌面，发出一声比一声大的巨响。金属手铐把她的手腕勒红一片，尾指通红，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乔烟浑身抽搐般颤抖着，像是僵尸般直挺挺地跳了起身，龇牙咧嘴发出一阵无意义的叫喊声。

守在门外的两个警冲了进来，将乔烟摁在椅子上，她们合力将上肢固定约束带绑在乔烟身上。

即便这样，乔烟依旧没有停止发疯似的尖叫。

无奈之下，审讯只能终止。

两离开审讯室，一道熟悉的声从左侧传出，惊慌地说：“警察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孟雪诚微微皱眉，拐了个弯，果不其然看见了孟芳。《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她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与前几天相比，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她紧紧绞着手绢，眼睛也不敢眨。

“姑妈？”

孟芳闻声抬，如见救星一样，眼泪控制不住滑了下来：“雪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孟雪诚过去了解了一下况，大概半小时前，警方联系上了孟芳，那时候孟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来到市局以后才知道残心里藏着骨，包括她在内，所有的评审都被带来问话了。

“我真的不知道残心是谁做的，别说名字了，就连那是男是我都不清楚！”

“我知道。”孟雪诚安慰她说：“别担心，这是循例问话。你先回去吧，手机保持开机，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或者给苏仰打电话。”

孟芳用手绢擦去眼泪：“好，那我先走了……”

苏仰坐在走廊的蓝色椅子上，上半身放松靠着墙壁，两条腿优雅地伸展着，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整个缩进宽松的外套里，像是冬里毛发蓬松又柔软的猫。孟雪诚拍了拍他的大腿：“冷就别坐着，起来走两步动一动。”

苏仰闭上眼：“乔烟没杀伍颂贤的理由，她被骚扰了两年多，严重的就报警，不严重的就当没看见。要不是手枪掉在地上，刚好被她捡了起来——”

他放在袋里的电话忽然震了震，只好止住话音，接起电话：“喂？”

“你们在市局吗？”江玄青略微急躁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有别于惯常的慵懒，他的语速偏快：“在的话马上下来解剖室。”

“好。”

苏仰站了起来：“玄青让我们下去。”

……江玄青给两开门时，脸色非常难看，俊美的脸庞带着一丝不明的郁：“防护服在储物间，穿好再过来。”

楚渭站在洗手台前，虚弱地朝两打招呼，他这几晚一直没休息过，光是过去拿纸巾的三两步路都走得摇摇欲坠。

苏仰换上防护服后对楚渭说：“楚科长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楚渭摆摆手，扶着椅子坐下，憔悴地说：“没事，我在这眯一会儿就好。”

楚渭靠在椅子上休息，两不好多劝什么，毕竟谁都有辛苦的时候，像他们这种，一旦接到案子，连续熬夜都是常事，大不了灌两杯特浓咖啡继续活。就算着自己睡觉也未必能睡着，满脑子都是跟案子有关的东西，怎么睡都不踏实。

“说吧，有什么发现